“这下晚上你可以回去吃饭了。”他说。
“我奶奶挺喜欢你的,一起去不?”宋格致乐滋滋地问。
胡观立刻大摇其头说:“我不想见你哥。”
“我也不想。”宋格致顿时意兴阑珊道。
两人又聊了会儿才分手,一个回单位,一个往家去。
路上,胡观仰头望天,惬意地想:此次有惊无险,往后该有几天清静日子过了,谁知就在接近派出所的巷口,张警官从侧面杀了出来!张警官虽然现在到了退二线的岁数,但人家年轻时候是缉过毒的,是久经考验的人民卫士。
在繁华的城镇,在寂静的山谷,人民警察的身影,陪着月落,陪着日出。
在欢腾的海岸,在边疆的水路,人民警察的身影,披着星光,浴着晨露。
啊,神圣的国徽放射出正义的光芒!
啊,金色的盾牌守卫着的千家万户……
总之张警官冲了出来,胡观被她掐住了脖子!虽然张警官一米五五,胡观一米八五还是全国散打冠军,但是张警官就是能用劳动妇女的天生神力制服他!就是能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把宋格致他哥的手机号码交出来。”张警官阴森地说。
胡观忍痛问:“张科长,你就不能为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吗?那个人你搞不定啊!”
“交出来!”张警官露出了两边的臼齿。
“138xxxxx888。”胡观说,“你千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张警官记下电话,拍拍胡观的脸蛋,心满意足地走了。
目送她走远,胡观长叹一声坐在路边,仰头望着已经落入树梢的红彤彤的夕阳,感慨地说:“早知如此,当年就不应该救宋格致那个傻瓜……”
过一会儿他又感叹:“应该把bmw摩托要过来的,他们家的事儿太操心了……”
第八章 疑难杂症专治著名老中医
省中医院的著名专家、教授白希谷,在60岁来临之际向医院申请退休,跑到私人资本运营的百年老药铺“衷济堂”坐诊。然而在自制的“妇科圣手”牌匾下坐了不到两个月,他就被医闹一拳打裂了鼻骨。
一个中医怎么会被医闹打呢?
没听说有人闹过博大精深的祖国传统医学啊,中药是我国人民的刚需消费啊!
于是好事者开始探究,后来发现老先生纯粹是自找的。
他被打不是在衷济堂,也不是在中医院,而是在人民医院的抢救室。他上班时间跑去人民医院干吗呢?因为他要追求人民医院抢救室的一位女主任医师。
该医师姓闵,50余岁,离异无孩、能力出众且风姿绰约,是老头偏好的类型。
当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有一位和儿子儿媳不和的城市老妇,在一次例常的家庭争吵后左思右想不能释怀,于是一仰脖子喝了半瓶洗洁精,后被邻居送到医院洗胃。洗洁精并非了不起的毒物,但遗憾的是老妇在救护车上心脏病突发,心脏骤停,送到医院时已经瞳孔散大,cpr做了20
分钟都没能救回来。
在宣布死亡的那一刻,那对始作俑者即儿子、儿媳却突然发现了商机,决定向医院讨要80万元现金赔偿,因为人是死在医院的,所以必定是医院治死的。
抢救室向来是武斗频发的场所,在战斗号角吹响的那一刻,主任医师闵阿姨作为负责人,不得不冲了上去。正巧这时候白希谷拎着爱心甜汤来献殷勤,见状当场要疯,扔了甜汤就挡在闵阿姨面前,于是死者儿子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鼻子上。
白希谷的身体飞出去后意识也四分五裂,双耳轰鸣、眼前发黑,整整昏迷了一分多钟,醒后也痛得没办法睁开眼睛。闵阿姨急火攻心地拍着他的脸喊:“老白!白希谷!”抢救室的大小医生护士则放声尖叫:“打死人啦!医闹打死无辜路人啦!”
白希谷迷迷糊糊的,抓着闵阿姨的手说:quot;淑华,只要你没事就好,一会儿帮我看看眼球,是不是玻璃体碎了……还有淑华,别打了你力气太大,打得比他还疼……”
随后是警察到位,打人者被带走,白希谷呻吟着躺上了病床。检查结果是鼻骨骨裂,软组织挫伤,眼眶瘀血,好在眼球无损,不算严重,但毁容了,白老医生睿智的脑袋花了整整一个多月才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