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阳问。
“哦,没有。”该不该对雷耀阳说,他要去自在雕塑室呆上一段时间。上次,他发那么大的火,那样愤恨的眼神,春风现在还记得。
“你没事,我可摊上事儿了。”雷耀阳一边夹菜,一边抱怨,“路平遥那个死女人,弄了个鸡肋项目,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偏偏…”雷耀阳放下筷子,挑起春风的下巴,“这个项目和你有关,所以我一定要把它做成。”
“什么项目?”
“画画的app。到时候成了,我会让你第一个试用,你说好,才是真的好。”雷耀阳挑着粥里的肉,“不过,这段时间会很忙。”
“那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春风有些担心,他出院没多久,工作就这么繁重,身体会不会吃得消。
“没办法,你又不去我那里住。”
“我去。”
“什么?”雷耀阳抬头,声音里都是惊讶。
“我去你那里住。”春风再次肯定。
“我真的没听错?!春风,太好啦!”雷耀阳放下筷子就隔着餐桌给了春风一个拥抱。
“耀阳,要不我也买辆车?”春风考虑买车很久了,毕竟买辆车很方便。
“你会开?”雷耀阳没见过春风开车。
“会。”春风的驾照是在法国考的。那时候张进逼着他学开车,说这是一种必备技能。
“深藏不露啊你!”说不定春风还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耀阳,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一趟?”上次在医院碰到苏玉珍,他一直记得她说的话,有时间回家看看吧。
“明天晚上吧,白天我们都没有时间。明天的晚饭也在那里吃,好不好?”雷耀阳怕春风心里还有芥蒂,小心翼翼的问。
“好,我本来也打算这样。我在法国带的香水,这次终于能送给舅妈了。”春风搅着粥,释然说道。
“春风,你不恨她吗?”
“不恨。”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的母亲。”春风真的恨不起来,那个养育自己的人,那个养育雷耀阳的人。
“春风…”雷耀阳深深望着春风,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他自己曾经对苏玉珍的恨在春风眼里也是可笑的。这样一个人,从小活的压抑而小心,现在还是这样,也许他根本没有恨的能力。
春风去了画廊,果然被张进搞得一团糟。不过他是爱画之人,把所有的画都包好,放在了他的公寓里。
春风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自在雕塑的时候。路平远打电话给他,让他过去,说有事要跟他商量。
路平远把刻好的金鹬挂饰放到春风手里。栩栩如生的小小鸟在灯光下泛着金光,尾巴处被钻了一个小孔,拴着钥匙链。
“送你的。”路平远笑着说。
“很精美。”春风放在手心里左看右看,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你喜欢就好。”
“。”春风小心地把它挂在一串钥匙上,生怕弄坏了。太小巧的东西,总是让人有一种怜惜之感。
“我也是有事相求啊。”路平远拉着春风去了工作台,两个人又开始了旁若无人的探讨。
路平遥在门口扒着看了看,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笑的那样耐人寻味,令人捉摸不透。
苏玉珍做了一大桌菜,雷林开了一瓶红酒,四个人围坐在桌前,像是为了庆祝什么一样。 当然,这的确是为了庆祝一家人的团聚。但是,关于雷耀阳和春风的事,谁都没多说一句。谈论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天气、交通、股票,更深入一点,谈谈最近的工作。
杯酒尽欢之后,苏玉珍让他们留下过夜,说两个人都喝了酒,最好不要开车。
两个人没有执意回去,留了下来。
躺在床上,雷耀阳思绪万千。还是那张床,还是身边的那个人,不管经历了多少风雨,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了。
洗完澡,雷耀阳见春风已经躺在床上。他从身后轻轻搂住春风的身体,春风睁开了眼。
雷耀阳一靠过来,带来的热量和特有的沐浴过后的味道,让春风莫名的安心。
“睡着了吗?”雷耀阳低低地问了一句。
“还没。”春风沉默了一下,回道。
雷耀阳却不再说话,让春风平躺下去。将脸轻轻埋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一路向下,直到春风的呼吸有些凌乱。
雷耀阳随意摆弄着这精瘦的躯体,细白的肌肤在他略显粗糙的指下泛红。
腹部无意识的起伏,连同胸口。双手不知如何安放,攥起来又松开,如此反复。嘴唇被害羞的主人咬的白了又红,湿热的气息从齿间流出。轻蹙的眉头,紧闭的眼睛,颤抖的睫毛,喉结滑动了一次再一次。这样的春风,怎么都看不够。继续挑拨,躺着的人不干了。
“耀阳…”破碎的声音绵软无力。
“嗯?”雷耀阳没有停的意思,抬起话都说不完整的人的双腿。
“不…”看来是说不出长句了。
“晚了。”雷耀阳俯下身,滋润他干涸的每一寸。
每一滴汗水,每一次颤栗,每一声呻/吟,都是迷离的蛊惑。紧紧的缠绕,深深的进入,辗转的厮磨,都是敢爱的表达。痛快的释放,眼底的流光,双颊的红晕,都是巅峰的满足。
雷耀阳趴在春风身上,脑子一片空白。春风,叫我如何不爱你。
第二天一早,看到神清气爽的雷耀阳,苏玉珍喊他,“赶紧过来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