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纠结于生死了,他们都想保护对方,只是由于性格的差异方式也不同。
他为赤而好好活着,但在他爱上苏若之后,也是可以为苏若毫不犹豫的死。
而我觉得,活比死更考验一个人,所以赤永远比苏若重要。
如不能接受,在此抱歉。
☆、第十章 或月
是夜,千家万户皆闭门休息,益州一座偏远小城却并不宁静。
该死……赫连或月夹紧了□□的马,狼狈地躲过了从耳侧袭来的箭支,他匆匆扫视了一眼身后,果然自己身后只剩下黑衣的追兵,看来那老东西是被自己逼上绝境了,甚至不惜私调驻关的骑射手。
老天保佑自己逃过此劫,本殿就不信凭这还搞不死他!
赫连或月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挑起眉,自己的人怎么还不到?再追下去自己可就真没命了,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
忽然肩上一痛,赫连或月顺势摔下马,痛苦地缩在路边,暗自在拔出射入肩膀的箭时狠狠搅动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无力地躺倒在地上,任由鲜血越流越多。
黑衣的追兵放缓了马速,缓缓围了过来,因为血流得太多,赫连或月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只看到银光一闪,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人拔出了剑。
……真的要死了……人都去哪儿了?难道计划被林渊识破了,让他反而将计就计了吗……
眼看着那剑刺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他眼前一黑,随即便感到有人将自己拎起,快速移动,未等赫连或月反应过来,身后已经抵上坚硬的东西,凭触感应该是一堵墙。
另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挨着他,赫连或月这才发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看身材,是个略瘦的男人……赫连或月试探着小声问:“阁下可以放开手吗?”
“不行,绝说不能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声音很认真,应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但是内容让赫连或月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绝?难道是他?
赫连或月刚想开口,却感到肩膀剧痛,下意识就要□□出声,硬是死死咬住了牙。
“很快就好了。”男人安慰他,动作却不停,赫连或月知道他在用火给自己止血,让他纠结的是就算是这样这貌似挺善良的人也不肯放手。
处理好伤口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紧挨的姿势,赫连或月猜测他是不是在等那个叫“绝”的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身边一直保持绝对静止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有些兴奋:“绝。”
赫连或月一惊,他发誓自己之前绝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虽然变得有些低沉但太熟悉的男声骤然在自己耳边响起:“……嗯?”
只发出一个音,但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这几年一直听到这个嗓音,赫连或月立刻认了出来。
他勾起唇角:“好久不见……苏绝兄弟。”
苏绝干脆地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剑,锋利的刀锋仿佛随时会割破男人颈上的皮肉:“闭嘴。”
怎么会是这个人?苏绝皱眉,这下,事情好像麻烦了。
这人看上去是在被人追杀,可他发现还有一队人马正包抄过来,动作极其小心谨慎,苏绝拿不准这是想坐收渔人之利还是这人在行诱敌之策,但不管怎样他都不想多管闲事,谁知就这么一瞬的功夫,赤居然就闪过去救了那个人!眼见着追杀陌生男人的那队骑射手就要掉头去攻击赤,苏绝只好出手拖住那群人,带着斗笠很不方便行事,况且他向来不杀任务之外的人,便直接打晕了,这才匆匆追上赤的身影。
唯一让他欣慰点的大概就是赤至少还记得蒙住赫连或月的眼睛……
“你先走。”苏绝想了想,示意赤,赤一般还是很听苏绝话的,当即离开,苏绝交替捂住赫连或月的眼睛,男人笑了笑:“七年不见了,结果你就这么对我。”幽怨地向后稍微退退想要避开凶器,却被毫不留情地重新抵上,“真是不可爱的小鬼。”
已经七年了吗?苏绝有些惊讶,岩浆湖内还真是不知时光飞逝。
似乎压准了苏绝不会杀他,赫连或月放松了身体,或许他本来就撑不下去了:“你知道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吗?我布置了五个月,甚至不惜亲自为饵跑到这小城,就是为了让我的敌人下定决心追杀我,本来刚才打算收网的,结果你的……那是你的同伴吧,他突然冒出来救了我,把我的计划搅得一团糟,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苏绝嗤笑一声:“我只知道,若不是他,你已经死了。”
这个倒也是事实……赫连或月默默想。
“那好吧,替我感谢你那可爱的同伴。”他叹口气,转眼间又本性毕露,“你看你也长大了,现在也是翩翩少年了,七年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要不要考虑一下为我做事?”
“没兴趣。”
“你还真是绝情……”赫连或月撇嘴,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个给你,什么时候突然想明白了就拿这个到扬州找我。”
苏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放入怀中。
两人沉默了一会,苏绝忽然开口:“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个……有些特殊原因。”
颈上的短剑威胁般地压了压。
“之前提到你那块玉佩,那种玉只有汀兰剑才有,况且你又与汀兰剑是同姓,我手下有几个人擅长易容与口技,这七年来我让他们装扮成你,借汀兰剑的威名行事。”赫连或月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