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天空飞人的感觉又回来了,方阿草垂头丧气的缩着身子尽量保存体温,好在酷刑没有继续很久,四更的时候,鬼王在一片荒漠里停下了,方阿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脚下左三步右五步的晃了一阵,眼前的景色就发生了变化。
渐渐在沙地里显形的是一个不大的洞口,黑黝黝的往外冒着寒气,方阿草看看鬼王,疑惑道:
“喂,这不会是你的老巢吧!”
而鬼王并没搭理他,只是提着他走进了那洞口。
洞内明显比洞外气温舒适得多,长长的台阶一路向下,看样子是通向了地底下,台阶两边的墙上隔着不远就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方阿草摸摸下巴,如果说这是鬼王的老巢,那么要这灯干什么,他不是最擅长黑夜视物么?
没走多久,面前就是一道厚重的石门,鬼王上前不知怎的在门上拍了两下,只听轰隆隆的几声响,门开了,方阿草看着门内的景象,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门外,狭长的甬道,每隔不远就有一盏油灯,两旁的墙壁上,大片颜色鲜艳的龙凤
壁画,门内油灯摇曳,床,桌子,书架,屏风,还有栩栩如生的石雕侍女……
方阿草突然觉得牙疼,他大爷的,他敢用脑袋打赌,石室尽头的那个小门后也是一段不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有个大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不知哪辈子的皇帝老儿!
鬼王啊鬼王,你个老东西可真会找地方!皇陵!皇陵当老巢,这也真够绝的。
鬼王一马当先的走进去,在那张奢侈的大书桌后面坐下了,方阿草探头探脑的走进来,东摸摸西看看,发现这里的装饰和书架上那些东西,都像是前朝风格,他想了想,依稀记得前朝那个出了名的短命皇帝就是坚持把陵寝建在了西部的沙漠腹地里,想来,这里怕真是那个死鬼皇帝的陵寝了,只是,为什么会让鬼王发现还做了窝呢?
方阿草想不明白,不过鬼王本身就够让人想不明白的了,他也就没费那个心思,被提着飞了一夜,方阿草有些累了,便爬上那张奢侈得令人发指的大床准备享受一下皇帝级的待遇,结果刚爬到床上躺下,方阿草就再一次被震撼了。
床柱的四个顶角上,居然镶着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此时正淡淡的放着温润的光芒,方阿草泪奔,这东西要弄出去得值多少小猪耳朵和梅子酒啊……
方阿草就这么心中挣扎的在床上来回打滚,身子下上好的丝绸虽然隔了几十年,但依旧柔软,滚着滚着他的目光又被鬼王吸引了。
只见坐在书桌后的鬼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团紫雾,鬼王微微张着嘴,用指尖引导着那紫雾慢慢进到嘴里,然后消失……
方阿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老怪物在修炼什么鬼东西,真恶心。
不一会儿,那团紫雾就完全进入了鬼王的身体,鬼王满意的站起来,方阿草觉得他的身上,那种冷冰冰的鬼气又重了一些,整个人越发显得冷漠和残忍了。
鬼王看了看蜷在床上的方阿草,转身向外面走去。
眼看着鬼王消失在小门后,方阿草从床上爬下来,他没有费心思去想着逃跑,就自己现在这德行,怎么跑的估计怎么被鬼王给揪回来,所以也不用浪费这个体力。他的目标,其实是另一扇小门后,前朝皇帝的棺椁。
方阿草慢慢推开那扇小门,果然,门内是一个不大的石室,正中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台子上,巨大的金丝楠木外椁静静的放着。方阿草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推了推,发现棺椁已经被人开启过了,于是他微微用力,推开了外椁盖,里面是纯楠木的内棺,同样也曾被人打开过,方阿草有些泄气,都被打开过,那证明里面的宝贝也都被人看见过,那么能省下的宝贝自然也不多了。
但拿不了宝贝,看看皇帝老儿也是不错的,于是他推开了内棺棺盖。
沉重的棺盖缓缓移开,一种珠宝特有的莹润光芒射了出来,方阿草大喜,探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乖乖,吃惊的不是珠宝一点没有被盗的痕迹,而是那个短命的小皇帝,居然有一张和沈越一模一样的脸,乍一看去,方阿草还以为里面睡的是沈越。
更惊讶的是,死了几百年的小皇帝,居然尸身一点没坏,看上去和睡着了一样,方阿草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头戳了戳小皇帝的脸,竟然还有弹性。
方阿草砸吧砸吧嘴,这可真是怪事,这皇帝明明已经死了,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魂魄残留的痕迹,但为什么尸身就是不坏呢?
看着那张和沈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方阿草有点忧伤了,他想起了沈越,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那死小子脱离了自己的保护,有没有变成小鬼们的美餐啊……
“把你的手拿开!”突然,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阿草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握住了那皇帝的耳朵,手指无意识的在人家脸上大吃豆腐,当下惊得立即松手。
鬼王站在门口,手上还端着一包东西,目光冷冷的从散落在一旁的外椁盖和内棺盖上扫过,最后停在方阿草脸上:“没有本座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方阿草立即双眼发亮:老东西这么护着这个地方,看样子这小皇帝尸身不坏,也是老东西所为了,再回想起老东西对沈越的态度,一个狗血的替身故事就在方阿草的脑子里瞬间形成了。
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