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立时住了口,面上声色不动,将腰背挺了个笔直,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朝外堂走去。
玄风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以往给前任教主侍寝的那些俊美少男,哪个不是第二天被人从床上扶起来的。虽说花堂主不是那些弱质少年,但新任教主看起来比上任教主更难伺候,床上少不得要吃些苦头,可现下看花堂主这副光景,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未必新任教主在这方面十分温柔?那他身上那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玄风捧着衣服走进雾气弥漫的浴室,这间浴室建在教主寝室背后,引了后面灵山上的温泉水,用汉白玉砌了池子,顶上半遮半露,为得就是不论天晴下雨,教主都可以在此享受天色美景和温热泉水。
教主背对着自己,如烟似雾的水气缭绕在身侧,只看隐约看得见赤裸的背脊,线条流畅精致。玄风不敢多看,在距浴池十步之处停住脚步,禀道:“教主,衣服拿来了。”
听见教主轻轻“嗯”了一声,才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将衣服放在池边的竹榻上。
玄风并不立即离开,而是低头垂手立在一旁,轻声问道:“教主可需要属下服侍?”
以前给教主搓背这种事一直都是风雨雷电四使换着做的,玄风自然要遵循惯例。
教主靠在池边,手肘撑着下颌,闭着眼沉声道:“不必。”玄风正要转身出去,又听教主吩咐道:“给花堂主裁一身新衣服,要海棠色的。”
玄风低头领命,快步走出浴室,到了外面脸上的笑就绷不住了,花堂主你可真能装,衣服都让教主给撕了,还指定让给你做海棠色的,哈哈哈哈!
玄风乐了一瞬,立刻收敛神色,往春堂主那里去领牌子,想着这衣服自己一定要亲手给花堂主送去。
教主果然言出必行,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召人侍寝,三月二十七还带着风雨雷电出去撸了挑衅魔教河东分舵的铁沙帮一把,那铁沙帮帮主的夫人一副临死也要保住清白的表情看着尹湫曜,抖抖索索举起短剑就要自尽。
尹湫曜十分头痛地不想背这个黑锅,要是这女人就这么死了,明日江湖上一定会穿得铺天盖地,比如魔教教主淫性大发,奸淫帮主夫人未逞,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或是帮主夫人贞洁烈性,不甘受辱,大敌当前,自尽身亡云云。
总之,尹湫曜不在乎武林正道说他凶残,但十分在意自己的清白,尤其是跟女人有关的时候。
眼前这个女人少说也有四十,姿色嘛,可能往后退个二十年勉强能达到雷使的程度,所以尹湫曜连忙一剑将她手中的短剑挑落,声音十分温柔地道:“夫人不必害怕……”
话音未落,那位帮主夫人十分惊恐地双手紧紧抓住领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一旁的柱子。
“拦住……”
可惜太晚了,玄电冲过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撞到了墙上,“嘭”地一声,晕倒在地。玄电朝教主点了点头,示意并无大碍,额头上红肿了一块,血都没流。
尹湫曜握拳抵住额头,摇了摇头,心叹道,真是麻烦。
这些人混江湖就混嘛,干嘛还要娶妻生子,不知道得罪了人有朝一日会连累妻儿么?尤其还那么不长眼敢挑衅魔教,也不知道是被那个道貌岸然的武林大派背后挑唆的,真是蠢到家了。
玄电见教主十分烦恼地蹙着眉头,十分懂事地将那女人拖到一边,撞开一间屋子,想把女人丢进去,却不料里面还藏着个年轻女子,那女人看了一眼被玄电拖着的帮主夫人,脸色刷白,抬头看见尹湫曜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求教主饶了奴家,奴家愿意……愿意……”说着朝尹湫曜靠过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必。”教主很干脆地拒绝了,同时朝后退了几步,与女子足够的保持距离。
女子闻言花容失色,尖声哭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教主再次扶额,女人为什么这么麻烦?果然不喜欢女人是正确的。
抬头看着那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女人,尹教主觉得,如果我要杀你开门的一瞬间你就没命了这种复杂的话她肯定理解不了,于是转身就走。
“把她们藏好,免得有人趁机嫁祸。”临走丢了一句话给玄电和玄雷,出去找还在大战的玄风和玄雨去了。
很不幸,教主原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腥风血雨的属于男人的世界,谁知道除了被他干掉的帮主之外,玄风和玄雨都在忙着对付女人。
玄风看到教主进来,忙将靠在怀里的女人推到一旁。玄雨年纪不大,对这种事情还不感兴趣,正兴致勃勃地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说话,什么张家包子铺,李家蜜枣糕之类,却没看出来那女孩子看他的眼光就跟他说起包子和蜜枣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教主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魔教在江湖上闻者流泪听者伤心的风雨雷电四使?这些人就是自己的手下?前任教主你都怎么培养手下的?
可惜再也没办法问前任教主了,那人此时正骑着骡子踏在流放天山的路上。对,就是流放,因为尹湫曜说如果今后在中原看到你半截袖子就将你剁成肉末包包子。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尹湫曜不是在开玩笑。
尹湫曜先在心里腹诽了自己的下属和前任,又转眼去看已经变成尸体的程帮主,心里默默道,虽说你夫人眼光不咋样,至少还想跟你一起走,你看看其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