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拂光微微摇头,算是回答。
他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道:“流商……”
景明恭敬回道:“流……神尊他说天界有事,要我在这儿照看,等他得闲,自会来看师尊。”
他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这次伤的非比寻常,实在动弹不得,但左右无事,便想等着流商回来,但从正午等到天黑,又到了深夜,都没见半个影子,终于觉得疲惫,于是沉沉睡去。
再睁眼,流商坐在床前,逆着光看他。
见他醒了,他将一双好看的眼睛弯了一弯,眼角微微上翘“你可总算舍得醒了。”
不知怎地,拂光觉得他脸色有些泛白,可能比自己的还白。
手不自觉的拂上了那张秀丽无双的脸,傲人的鼻梁,翠羽般的眉,还有那双眼睛,笑着的,生气的,宜喜宜嗔,他最喜欢他的眼睛。
手指最后在他额间停住,那里有一道淡金的印痕,独一无二。
流商任由他去摸,等到那双拿剑的修长的手停住,便低下头在他掌心落下一个吻,他的嘴唇很软,吻在他的掌心,痒痒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拂光感受着他的亲昵,还不忘问询这事。
“好得很。”流商神情依旧飞扬,说着又补了一句“比你好。”
拂光笑了一下“自然要比我好,师父教徒弟,总要青出于蓝胜于蓝才算是好。”
流商看他一眼,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等到拂光追问缘故,方才慢慢的道:“你也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为了救你,我少不得要做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情,为了这个,风阑要拿我回去问罪,给天界众仙立个规矩,所以也就这一两天,我便要回去面壁思过,蹲小黑屋了。”
拂光顿了一下“那,要多久?”
流商又叹了口气“我这次闯的祸有点大,只关几年必定不足以平民愤,估摸着等你渡劫飞升的时候,我也就能被放出来了。”
渡劫飞升,那便是几十年光景。
他沉默半晌,微微点头:“那好,你等着我。”
流商微微一笑“其实这样也好,我若是日日在你面前晃,只怕你还成不了仙。”
紧接着又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这个样子没法陪我不说,还要我照顾你,不如让我渡些修为给你,你这次,可不许拒绝。”
说罢便钻进了被窝抱住他,拂光便觉得一阵绵厚灵力在周身蔓延开来。
他微微摇头,只觉得流商今天似乎略有些话多,至于旁的,他如今动弹不得,也就随着他去了。
得了流商的修为,拂光第二日果然好了许多,一觉醒来,身子清爽了不少。
看着流商熟睡中还轻轻皱着眉头的样子,他觉得心软,伸手替他轻轻揉着,孰料却惊动了他,嘴巴里嘟囔一声,还在他胸口蹭了蹭。
那般模样甚至可爱,看得拂光心里一动,唇便凑了上去。
一个浅吻既罢,拂光刚要起身,却一把被人揽住脖颈,向下一压,双唇再次相接,也就顺着他将唇齿交缠,却不料那人得寸进尺,一只手又不安分的做乱起来。
拂光刚要斥他两句,流商已经睁开了眼睛,那眸子黑白分明,潋滟无比“师尊,天光正好,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等到拂光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本是没什么血色的脸便涨得通红“这青天白日,你胡说些什么!”
流商不惧他这般,凑上去在他耳畔低语:“放心,只要师尊动动手指,在这里设一结界,谁也看不到,听不到。”
等他说道最后一句,拂光的脸已经彻底红了。
望着那人含笑的眼,拂光觉得自己总是纵着他,反而让他越发不知天高地厚,是时候给些教训了。
哪有做师父总是让徒弟戏弄的道理。
下一刻他翻身压上,一只手扣住他手腕,流商初时还被他的动作吃了一惊,却很快淡定下来,淡笑着眨眨眼,二人身上衣物顿时不翼而飞。
到了这一步,再要退缩也没甚意思,拂光把心一横,略有些笨拙的去吻他,另一只手仿着他上回的样子,探到下方,也让流商好好品味了一会致命之处被人掌控,欲罢不能的滋味。
接着,流商又拉着他的手向自己的后方摸索而去。
等到呼吸纠缠着呼吸,火热包裹着火热,就只剩下本能的冲撞,拂光很是懂得适可而止,却架不住流商仿佛疯魔了一般缠着他索要,一次一次,抵死不休。
天门外,风阑很没身份的站在那里不住张望,终于等到那淡金的单薄身影在重重云霭中浮现,急忙迎了上去,刚想要抱怨他两句,却在看到那人露出来的修长脖颈上点点罪证时,噎了一噎,话锋一转,骂道:“真是,老不正经的。”
流商难得没有回敬他,反倒主动伸出手去,笑着道:“快扶我一把,要站不住了。”
风阑只道是他耍赖,还想骂他两句,却见那人身形一晃,真如他所说,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拂光飞升已是二十三年之后的事了,许是有赖于流商修为的缘故,这一天来的比他预料的还要早些。
当一道道天雷打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是被撕裂般的痛楚,他痛的说不出话来,只剩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恍恍惚惚中想,流商当日被煞魂钉穿肩而过时,是不是也似这般痛不可言。
随即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那一定比这疼多了。
九寰宫中,风阑望着坐在对面的拂光,不知说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