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着我的孩子长大,继承我的紫罗兰家,我要等着我的丈夫回来,这种事情你这种把灵魂都交出去的蠢货是不会懂的。”
只在被她握在手中的安苏清晰地感觉到,女人的手心里的冰凉,以及在夜色掩盖下那已经蔓延开来的血迹。
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安苏心里突然难受极了,拼命想要告诉她快离开这,虽然可能早产,但是你能活下来啊。
“别闹!”耳边突然响起米列亚的声音,“我让你看剑的记忆是让你看看真正的紫罗兰剑术怎么用,不是让你缅怀母亲的。”
“你……你怎么?”
“还不是星月指针,和封印魔王的哀难是同出一炉的圣器,可以相互感应的,别废话,快看。”
“可是母亲……”
“好吧,这局给你伤心,你能看多少是多少,我不强求。”米列亚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铿!”
长剑划开天空,另一柄宛如星月的幻影长剑被女子从剑中抽出,在空串擦出成串的火星。
安苏从没见过这样惊艳的剑技。
同样的凋零之花,疾风之剑,幻想魅影,那女子施展出来的仿佛天上的神灵,将对方无数的魔法轰成天上最灿烂的烟火,安苏无法从她身上看到任何伤势的痕迹,反而瞬间明白心中。
就好像他使用技能是完全按照正规的办法,一板一眼,而母亲的剑法,是完全有生命的,每一次的斩出,都在最合适的位置,没有浪费一分力气。
那男人神情瞬间惊骇,被巨大气魄牢牢锁定的他避无可避,那女子已经冲到法阵中心,居高临下,一剑斩下……
突然间,四周一黑,安苏猛然从床上爬起来。
长剑安然地躺在他身边,剑鞘上的天使神情依然肃穆。
“喂!”安苏猛然摇晃着那把长剑,“怎么可以这样看一半就停电,正高/潮你知不知道!快点给我继续放啊!那人渣到底死没死啊!”
长剑不理他。
“你是我的剑,你怎么可以听米列亚的?他给了你多少钱?”安苏用力掐着那个天使,“给我重播,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厕所里去埋了?”
这个威胁太给力了,天使目眸再度睁开,只是没有光芒,而是在眼眸里浮现出极细微的字。
输入能源。
“什么能源?”安苏想了想,魔法石吗?可是这里没有啊。
希亚可能有,去问下他。
安苏抱着剑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时他觉得有点不对,又回头看了一眼。
有人把雪人脸上的胡萝卜拔走了,是哪家熊孩子?
安苏没有计较,转身走向教堂。
还没走进,他就听到里边的争吵声。
没想到教堂里希亚和伊凡沃林三个手下居然在开小会。
难道是想密谋?
安苏默默站在门口听,并且觉得这不是偷听而是正大光明的听。
“我觉得以后我的小队名字叫雷神之鞭,非常有威力!”伊凡的声音特别沙哑,很好辨认。
“那是我的小队,什么鞭听的像抄袭,我觉得安苏以后一定会继承家族,还是叫雷神之光。”沃林千年万年的想回去。
“想现在打一架吗?你的小队就是我的。现在不是迟早也是。”伊凡觉得打败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都不好听。而且你们已经打了快一百次了,不是平局就是同归于尽,有生之年胜负还是别想了,”希亚牧师苛刻的批评,“安苏阁下将来的成就会远远超过家族,没有必要守着雷神这个名字,你们的眼光就这么一点吗?贵族私人卫队?”
“那您的意思是?”牧师天然的高身价让两人还是很尊重的。
“拯救之手。”牧师说。
“……”“……”
“是不是很有气势?”牧师略自得地问。
“你不也是抄袭教廷的保护之手部队吗?”
“我觉得和光明之手骑士团更像。”
“雷神之光好。”
“不,还是叫雷神……嗷!你居然敢用暗言术!”
“实力说话!你们这两只二阶的渣,要让你们知道暗影牧师的厉害。”
“突破二阶了不起啊!伊凡你小心点不要砍到桌子……”
……
安苏咳了一声。
里边的声音嘎然而止。
三人鱼贯而出,把安苏请进教堂。
“阁下您好,来了多久了?”
“一会。”
“那您应该听到了,您觉得哪个名字更好?”希亚觉得同为教廷手下,安苏毫无疑问是支持自己的。
“我觉得三个名字都不好听。”安苏直接说。
“那您的意思?”希亚试探地问。
“名字太好不好养,简单一点的更好迷惑敌人。”安苏也没有起名天赋。
“比如?”伊凡接着问。
安苏左右看了看,突然看到麦田里的稻草人,于是问:“稻草人部队怎么样?”
“……”“……”“……”
“不好吗?”安苏问。
“是不是太脆弱了?”伊凡反对。
“我的手下都是没事都是用稻草扎的假人训练的,会有阴影。”沃林觉得简直不能好了。
“那……”安苏又看看了四周,看到不远处的雪人,“雪人部队怎么样?”
“还不如稻草人呢。”希亚低声说,然后看安苏目光已经落到一户人家挂在架子上的胡萝卜上,立刻道,“我觉得稻草人部队不错,只是不用太直接,稻草人又叫麦田守望者,我觉得守望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