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醉醺醺开始谈正事?卫涟一愣,却还是快步跟上了——趁着他不清不楚的,或许更容易讨价还价呢。烈战潼却不干了,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巨大的危机感让他皱起眉,一把拦在了卫涟前头,磨着牙对北戎王挤出一串话:“平安侯远道而来,不胜疲累。王若不弃,请容烈某代为随行。侯爷欲与王商议之事,出京前陛下亦有交代,故而与烈某相谈也是一样的。”
什么情况?拓跋闳慢慢转身,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浑身上下冒煞气的男人——大周著名的“烈火将军”,近年来迅速上位的军中悍将,据传历经大大小小数十战无一败绩——这样赤裸裸的敌意,他什么意思?想挑衅吗?
骄横了一世的北戎王桀骜的挑起眉,酒精作用下虽然神智有些迟钝,却不影响他本能的抽刀一挥——闪着寒光的弯刀锋芒直指烈四颈间!全场霎时仿佛被定格,所有人都僵住了。烈战潼雕塑般立在那里,目光沉沉的迎着对方的注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卫涟脸色有点发青,伸手试探着搭上刀背:“大王醉了。”
场面几乎一触即发的时候,拓跋闳忽然一把撤开弯刀,哈哈大笑道:“好胆识!改日找你喝酒!”一面头却也不回的拉过卫涟,“小玉郎,咱们走,不睬他们!”
卫涟哭笑不得的踉跄跟上,一面用力对烈四使眼色让他别冲动,一面暗中思量着怎么忽悠这醉鬼好。仍旧立于原地的烈四目眦俱裂的望着他们,杀气全开之下,周边三丈内都空了出来,无人敢靠近。
这天卫涟直到很晚才回了招待使臣的下塌处,并且容色疲倦,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一直等到他现在的烈战潼直如百爪挠心,又酸又疼又生气,一把将他抓过来,用力撕开衣领,狠狠亲了下去:“北戎蛮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卫涟脸一沉,一面闪躲一面恨道:“别胡说!再说那北戎王都一把年纪了,你这吃的什么干醋?”
烈战潼却不依不饶,报复似的将他衣襟撕的更开,一边啃咬一边如野兽视察领地般检查着有无别人的痕迹气息残留,口中怒道:“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老……谁知道对你打着什么坏主意!”
卫涟差点脱口而出“你想多了他是我哥的人”,幸亏他一贯理智才忍住了。然而这一回烈战潼的醋意大到能淹死人,也不听他分说,三下两下就把他撕扯干净丢进床榻,然后红着眼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卫涟恨的一面扯过薄被盖住下体,一面骂道:“你又发什么疯?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混乱间,忽然传来拍门声。这种剑拔弩张的当口!烈战潼随手捞起一件中衣披在肩上,脸黑的简直阴云密布,煞气冲天砰的一下拉开门,却见醒过酒的北戎王一脸吃惊的立在门口,迟疑道:“怎么会是你?卫涟呢?”
在宫里与这狡诈的小玉郎谈了笔交易,北戎王思来想去不太放心,干脆再跑来确认一遍。谁知原本安排给平安侯的住处,开门的竟是那个怀化将军烈氏,而且……只披了一件中衣,胸膛大开,下头的单裤高高顶起,一脸的怒气。都是男人,拓跋闳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生气才正常——可是,这不是卫涟的房间吗?懵逼的北戎王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卫涟呢?”
烈战潼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他阴恻恻的瞥了北戎王一眼,冷笑道:“在床上!”言毕砰的一声甩上门。差点被磕到鼻子的北戎王一楞,随即里头传出一阵细碎的动静,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拖着哭腔的曼妙呻吟……拓跋闳脸色巨变,再不明白,自己就是白痴了。他呆滞片刻,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操!”然后摇摇头,回王宫去了。
第二日,原本按计划要去拜见昌平公主,并传达大周皇帝对女儿与外孙的思念与关爱之意的平安侯,因为“舟车劳顿、小染薄恙”,没能起床。
足足躺了两天,可怜的卫小侯爷才挣扎着起了身,把之前拉下的事情一桩一桩重新捡了起来。至于罪魁祸首的烈战潼,则被自认为“连襟”的北戎王十分亲切的拉去喝酒了。由于某人心中暗藏的醋意,刻意挑衅之下,两个蛮横起来不相上下的男人从酒量拼到刀法,从搏击比到箭术……倒是不打不相识,渐渐惺惺相惜起来。待到此行结束时,两人已经十分投契,哈哈笑着约定日后西夷战场上见了,简直就把人家当砧板上的肉一般只待随意宰割。
朝霞渲染、风吹草低之下,卫涟无语的看着这两人寒暄道别,然后一路踏上归程。想到不久后的战役,烈战潼心中激荡,一把将他掳到自己马上困于胸前,然后两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中就蹿出了数十丈。卫涟一面艰难的理着自己被风吹乱成一团的发丝,一面躲避着身下某个灼热的、跃跃欲试的物件,渐渐开始呼吸不稳。烈四简直如恶魔一般,口中冠冕堂皇的询问着:“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的北戎王?”一面却极其不要脸的上下其手,揉捏捋弄无所不用其极。卫涟被弄的整个人如离水的活鱼般在他怀里颤抖惊跳,渐渐开始啜泣出声,神智模糊的回答他:“我、我把哥哥给卖了……谁让皇帝坑我……嗯,啊!你、你轻一点……”
烈战潼低头凝视他仿佛染上薄雾的双眸,情欲将他的双颊烧满一层淡淡嫣红,口唇微张,仿佛邀人亲吻。
前土匪心中忽然涌满柔情蜜意,低声道:“宝贝儿,我想听你吹箫……”
卫涟昏昏沉沉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