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那女服务生拍开他,“还不快点送进去,你师傅又要骂你了。”
小学徒笑嘻嘻地把几箱鱼从推车上往下搬,一边招呼送鱼的男人道,“老陈,钱还是记账上,月底跟你结。”
正在帮忙搬鱼的男人抬起头,面容端正的脸上,眼角有几条淡淡的细纹,神色沉静而满布着岁月的苍茫。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他出门步行不多久,便进入了建在水库旁的一片鱼塘,经过一个又一个被大网包围划分出来的养鱼场。最后一个养鱼场的旁边,就是他的住处。
“老陈,送货回来啦?”正在装卸鱼的邻居冲他打招呼。
他点点头,沉默地帮那邻居搬了几箱鱼。那邻居因为早知道他寡言少语,也没跟他多废话,只在最后送了他两支烟。
他收下烟,却不抽,只仔细地用一张废纸片包了,收进兜里。然后一瘸一拐地回屋。
屋里陈列简单,桌椅床,一些养鱼的器具和书本,还有一台老式的收音机。音效不太好的陈年收音机低低地放着“一条大啊河……波哦……浪昂……宽安……”。
他将烟轻轻地摆在桌上,便去屋后的简陋厨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