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千夜听了宫凯的质询,也不肯告诉他宫墨到底隐瞒了什么,反而轻松带过:“他告诉你的都是事实,干嘛不相信?你应该多信任你哥,毕竟他当你是最重要的亲人。”
然而宫凯并不是不信宫墨。相反,只有宫墨说出口,他才会相信。现在分明是有什么切身重要的问题被宫墨藏起来了。
除此以外,他还是不是宫墨排行榜上的第一,也很难说了。千夜还说,宫墨的病并不可怕,坚持吃药的话是不会有痛苦的,至于发热的炎症反应,只要注意观察,总不至于致命。
然而宫凯不可以接受这种说法,既然没有办法治愈,怎么就说没事呢?难道宫墨要跟这种病痛相伴一生吗?宫墨凡是能告诉他的都会全盘相告,那不肯告诉他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千夜给他的药对身体有好处,宫墨为什么要停掉?不肯吃药却依然跟千夜沆瀣一气,他跟千夜一起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对宫凯来说充满了疑点。
病毒的目的是把宫墨改造成beta,虽然不成功但也显现出了一点儿端倪,宫墨的态度比以前要柔和了,宫凯是记得,只有在情欲催动的时候,他才展现出明显的发情气息,其他时候的激素水平肯定是变化了。
那么他才问上官羽,宫墨和他上床的时候信息素水平有没有不对,这傻逼莫非偷磕激素了?
想到这个,宫凯起了个心眼,跟上官羽说了声,就跑去宫墨的房间里翻证据。
“对了,宫凯,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宫墨给小珝吃的奶粉比较特别,不是k’s的,你留意看看?”上官羽告诉了宫凯他放在心上的另一件事。
奶粉?瞬间宫凯就想起了以前自己偷查宫墨文件时发生的另一件事。喂养过k’婴儿发生了性别退化,但之后抽检也没发现奶粉的问题,此事虽然影响了k’s的声誉但却不了了之。
搞了半天,早上那个“你懂个屁”不止是奶嘴的问题,还有奶粉的问题,好你个宫墨,知道自家的奶粉不行,不给小珝吃,也不说一声看着你侄儿吃,这比奶嘴还他妈更惹到宫凯。他现在对宫墨已经秉承不找事的原则,但关系到小孩还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有你的娃是娃,我的就不是?心都寒了。
宫凯打开宫墨的卧房门,吸了吸鼻子,冰冷地绕过宫墨在上面挺尸的狼藉的床铺,把浴室翻了个底朝天。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液状的激素赫然在列,而包装没有标识的就是千夜给的药丸了,没动几片。
但问题是,他是弱智么?磕这药干嘛?宫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宫墨不可能这么愚蠢。
又把房间其他地方洗劫了一番,宫凯走到床跟前。
“喂。”
宫墨没反应。
他又戳了宫墨一下子,喂!
宫墨胳膊往里折了折,不为所动。
睡成这个狗样……宫凯严肃地揪起床单的两角,猛地扯掉!
他哥居然还是岿然不动,只是拧了拧眉头,就又没动了。
宫凯也是没辙,冷漠地撤了床单,打算抱出去洗了。然而他又想起什么,丢开脏床单,小心地凑上前,揭了揭宫墨的被子。既然睡死过去了,借这个机会查探一下,没什么吧。
伸手掏进被子里,左探探,右探探。似乎没摸对地方,宫凯跪在床沿上,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哎哟!”胸前被一拳击中。“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看你闹到什么时候。”宫墨抹了把脸,狠狠地裹了裹被单。
“我就看看你为什么磕激素,是萎了嘛?”宫凯脸皮厚起来能顶城墙砖。
“滚。”宫墨把他的手扔出去。
“别,你不解释清楚我怎么可能滚。你儿子的奶粉,嗑药,还有千夜给的药为什么不吃了?”
宫墨息事宁人地说:“药我就试验试验,千夜说的能全信吗?奶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想要拿几罐下去好了。”
“得了,你不信她,为什么也不跟我说?那天你就不肯告诉我她在干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凯步步紧逼,宫墨丢给他一个七分的白眼,简直心累。“你烦不烦,我都跟上官说过了,我又不会去死,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还有谁管?”宫凯如此说了,付诸行动,把宫墨扳到床角,药塞进他嘴里,宫墨想吐吐不出,只好干咽了。
干完这一切,宫凯还算比较满意,宫墨虽然还有点烫,但药都吃了,多喝点热水,过几个钟头,不好再说。他滴溜溜地把脏床单拖出去了,又滴溜溜地把水拿进来了,过了一会,又拖了条新床单来,费了不少力气换了。
不对——宫墨好像还没招供?算了。
到得楼下,上官羽正在跟厨子商量吃什么,他想煲点汤给宫墨。宫凯挺感动的,他家小羽贤惠到这个地步了,日子越过越好了,之前的心塞也渐渐平复。其实小羽跟宫墨亲热点,比他俩跟仇雠一样强很多。更何况……算了,那些想法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等宫墨坦白出千夜弄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们这日子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上官和宫墨偶尔给他绿一绿,他能够忍,毕竟都是他爱的人。
对上官羽来说,宫墨养病的日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可以多跟小珝相处。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宫墨在他肚子里留下的那个晶结,宫凯知道后果然气得晕菜,把他翻来覆去的草了十几遍,晶结也没弄掉。到最后上官羽已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