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宫墨头也不回。
杂乱无章的颜料脏迹,修修补补就变得灵动而恰当。宫墨对于色彩的感觉和布局的控制天才而又熟练,多年过后技巧似乎也没有荒废。就像他的名字,如果不是家中变故,也许宫墨会是一个有名的画家。
☆、28
28.
上官羽叫了个房屋经纪给自己找房子。他要搬家,二十多年跟父母同住他已经受够了。
相对于跟父母同住这个巨大的烦恼,跟宫凯在一起反倒就像是个借口一样。
不管怎样,这事情的发展令上官羽很顺心。他想和宫凯一起看房子,但又略微烦恼。才分开半天多,就又联系他,会不会太迫切了?
不要,他还是按自己的步调行事就好。
“你到了警戒期了吧?政府没有找你麻烦吗?”宫凯不但没有滚,还纠缠不住地问问题。
他一定要获得答案,宫墨不允许不理他。
“切,”宫墨专注在自己的壁画上,嗤笑一声。“我根本不会被警戒。我有在和ok吗?公职人员。”
“那生育警戒呢?难道真的有蠢到家的o打算给你生一个。这个问题你解决不了。”
“再说吧。”宫墨不耐烦地回答着,打着石膏的胳膊指一指:“水给我拿来。”
宫凯把水桶举起来,宫墨不屑地看他一眼,又回头过去。“你什么意思?炫耀自己找了个蠢到家的o帮你解决问题?”
“上官并不蠢。他非常优秀,我没有打过他的主意。但是现下的情况,如果不主动对他打主意,反而更对不起他。我已经决定跟他发展比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
宫墨轻蔑地扬起嘴角。“你懂得怎么跟o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不用你教!”宫凯道。“我们相处的很好。上官是不一样的,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已经给你讲过了我在远东的事,我自己的事。现在你要告诉我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和k’s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公司的名声一落千丈?”
“跟你有什么关系?”
“宫墨!你是不是非逼得我想打架?!”宫墨的态度让宫凯怒气冲天。
“不是。”宫墨停下手,摸了摸肚子。“我想吃饭。”
“好。”宫凯的火气一下被打击了。“我去买,顺便把戒指给买了。”他自言自语道。看了一眼身负残疾仍然登高作画的宫墨。“你别把折了的半条胳膊又摔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后半辈子都是个废物。”
上官羽接起电话,“宫凯?嗯,我今天也还有事。我什么时候会有空?没关系,你确定好所属后,顺道过来我的办公室就可以。多半会在。没事啊,不用特意约定。”
宫凯一心数用地定好各种行程,鲜花店,什么的,路上顺道去金饰店划卡全款买了求婚用的铂金对戒。幸好他的薪水够高,又几乎没用过,否则也不会说求婚就真的能求婚这么顺手。
回到家,宫墨嗷嗷待哺地等着他的饭。吃起来一切都好说,宫凯说:“你现在该可以给我解释,你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了吧?”
“解释什么?”宫墨抬头看他。
“别装傻!”宫凯扒一口饭。“想到你要害死我才把我弄去远东,我就睡不着,一千多个日夜,恨你恨得要命。但是现在回来了,却又觉得不像我想的那么回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导致话音含糊的宫墨说:“我本来就没说过要杀死你。”
这算哪门子解释。宫凯气结。
宫墨放下筷子,细嚼慢咽,恢复了正常的吃相。“我要是想弄死你,弄破煤气让它泄漏睡得像猪一样的你就会死,用得着把你送去军队?”
“!那是会送命的!”要不是宫墨吊着骨折的胳膊,宫凯早就抓住他拼命摇晃。
他四年来的心结,就是他哥对他性命毫不顾惜。现在虽然也没比之前强多少,但是宫墨的话,还是让他放松。可能亲兄弟没有隔夜仇,一旦宫墨亲口表示他对宫凯没狠到那种地步,积累了一千多天的仇恨哗啦啦地开闸放水流走得很容易。
声名狼藉又如何,劣迹斑斑又如何,他毕竟是他哥,这世界上跟他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一个人。
况且他今天又看见了宫墨在画画,这是一件能触动到他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的事。
宫凯拉过宫墨去拿纸巾的手,突然掏出某一只铂金戒指套在他手上。
没等宫墨看清是什么,宫凯就说:“借你试一下,你的手指跟那个o长得差不多粗细。”
宫墨眉毛跳了跳,宫凯不知死活地继续:“老哥你说你干脆是个o该多好。”
抽回手掌的宫墨,抄起一个盘子,咣地扣在他脸上。
☆、29
29.
因为难得地在通常发情期的时间内,症状不明显,上官羽多了一些自由时间。
多出来的闲暇,他来到国会大楼顶层的内部训练场地,预约进行飞行器的模拟训练。
模拟训练,就是在模拟仓内用电子屏幕模拟野外飞行器的动作,和真正的重力场下的野外飞行当然有差距,但是任何飞行员都要有至少数百个小时的训练证书才能登上实机。
以往上官羽也来过几次,不过因为繁忙没能常来,虽然如此,他对使用这里的设施还是轻车熟路的。
奇怪的是,这次他身份验证成功后,上了预检仪器,突然哔哔哔哔地提示错误不能登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