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慰的拍拍蓝花锦的肩,蓝花梗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蓝花邺看看自己的大哥然后又看看自己的二哥,见蓝花锦满眼血丝,神情憔悴,不由开口对蓝花梗道,“大哥,你别再责备二哥了,谁都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可是已经变成这样了再怨谁也没用,倒不如我们都想想办法找人吧!”
“花邺说得对,还是先找人吧!”蓝花芷跟着道。
“找到了以后呢?”蓝花梗问他们俩,“你们是帮花枓逃出去还是把他那师兄带进来?爹的态度你们难道没看见?!”
闻言,蓝花芷和蓝花邺都不作声了,蓝花锦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假山上的蓝花枓,开口问蓝花梗,“那你就忍心看着花枓如此消沉下去?”
“怎么可能?”蓝花梗回道,“人自然要找,只是要瞒着爹,动静不能弄得太大被他发现,若是找到了谁都不能私作决定!”
蓝花枓收回视线,然后低头抚摸自己脖间挂着的物什,“师兄,花枓真的知道错了......”说着,眼眶里便溢满了眼泪,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抬手抹掉,可是又有更多的眼泪溢了出来。
“只要你回来,花枓再也不痴心妄想了,真的,花枓知道错了......”
听着他的喃喃自语,蓝花锦只觉得心如刀绞,他轻轻一跃,跳到假山上,蓝花枓被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他,满是泪痕的脸让他更加心疼。
蹲下身子将蓝花枓搂进怀里,用袖子擦掉他的眼泪,但蓝花枓的眼泪却越掉越凶。
“二哥,花枓是不是很讨人厌?”
闻言,蓝花锦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听不到回答,蓝花枓抬起头问蓝花锦,“二哥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因为讨厌花枓?这些天二哥都没来看过花枓......“听此蓝花锦连忙摇头否定,“怎么可能?二哥怎么会讨厌花枓?!这些天二哥都在找花枓的师兄,没时间不是讨厌花枓......”
“找师兄?!“蓝花枓瞬间停住了哭,抹掉眼泪,巴巴的是说真的吗?”
“当然!“蓝花锦心里酸涩,“不仅二哥,你其他三个哥哥也在找,所以花枓每天好好吃饭好吗?你这个样子哥哥们很难受......”
“嗯嗯嗯嗯!”蓝花枓一个劲的点头,随即他似是又想起什么,黯然的低下头,“可是师兄在生花枓的气,他说以后,和花枓只是路人......”
蓝花锦蹙起眉,抬起他的小脸问他,“你师兄为什么会这么说?“
听蓝花锦这么问,蓝花枓立即红了脸,眼神躲闪的挣开蓝花锦,背过身子,低声回答道,“不...不关师兄的事,是花枓做了很过分的事,师兄他生气了才那么说......“
“花枓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
蓝花枓低着头不肯说,蓝花锦把他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却见他小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不由得愣住,蓝花枓便趁这机会推开了他,然后爬下假山,快速跑掉了。
☆、第八十七章可否离得近些
才开春没多久,天还很冷,但某个骚包的人就已经脱下了厚厚的棉袄,穿得很是单薄,出门就披件狐袭,进屋就脱下,既不冷又不影响他玉树临风的形象。
轿子被轻轻放下,沈意然一顿,从瞌睡中醒来,随即又听到下人道,“小侯爷,王府到了。”闻言,他揉了揉脸,然后嗯了一声。
下人在外头等着,不一会儿沈意然便披着狐袭,拢着手炉出来了。
进王府时下人也没通传,他本就是常客,下人早就熟识他了。
没去找逸王,而是直接往偏院的方向走,他最近来王府都是去偏院找洗尘,尽管每次去都是被晾在一边,但他还是乐此不彼的来,那天从街上回去后他就想明白了,既然逸王表明了这人不同于其他的那些王府门生,即便他看上了也不会送于他玩弄,那他就自己勾搭,两人都两厢情愿那逸王也没什么好说的。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意然哥”,他闻声回头,看见来人后便笑弯了一双桃花眼,“云昭,许久不见了。”
听此,来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意然哥日日来王府,缘何许久不见云昭?”
听出那人言语里的讽刺,沈意然讪讪的笑了笑,“还不是你父王怕我带坏你,你倒怪起我来了!”
“意然哥倒是巧于找借口!”说完,再不看沈意然一眼,双手负于身后,转身离去,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却老气横秋,沈意然苦笑,随即换了方向追上他,“哎,云昭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今日我谁都不陪,只陪云昭一个,只是你父王若是怪罪你可别赖我!”
“那意然哥还是别陪云昭了,偏院的那位该等急了。”说完,黑着脸不再理会沈意然,疾步离开了,沈意然又追了几步后停下来,对着那负气离去的少年说道,“如此我便去了,晚些再去向云昭赔礼道歉。”说完就真的去往偏院方向了。
陆云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步履轻快离去的沈意然,俊美的脸庞因隐忍着怒气而有些阴沉......
未至偏院便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沈意然奇怪,不由停下脚步,那弹琴之人每弹奏一声都要停下好一会儿才弹奏下一个音,但每个音都弹得很准,想来是个习琴之人。
一首曲子断断续续的弹到一半后便再无动静,沈意然蹙眉,随即便抬步比先前更着急的赶往偏院。
一进偏院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太阳底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