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亲亲热热地聊了一会儿,可惜直到挂电话也没等到秦雅回家。
秦家爸妈的脸在听到“我发现和他一起睡不会做恶梦睡眠质量可好了”之后,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扭曲。
但是本着一种“既然儿子没有注意到才不要给那个可恶的臭小子助攻呢”的想法,他们默默地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成功地把这件事含糊了过去。
于是秦觉把光脑关上之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神清气爽的状态。
“不知道兰德和凤凰谈得怎么样了……唉,要是真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
白泽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事实上两全的法子确实被想出来一个,其美就做不到了。
“说真的,”兰德皱眉,“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你还不如直接就这么消失,反正他们也想不到真相。”
他手里拿着一个逼凤凰吐出来的药方,脸上的表情难得十分纠结。
基因封锁毕竟是一种高大上的机遇,能被研究出来相貌基因解锁的方法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人还能把外貌来回切换?那简直是在妄图把天道当猴儿耍。
不过长久以来,碰到比秦觉还糟心情况的大能不是没有,久而久之,还真被他们想出了个办法。
他们制造出一种叫做“化虚”的丹药,这药的功效就只有一个——把解锁了外貌基因封锁的人再变回封锁后的样子。
听起来似乎很适合元帅现在的情况呢~
然而这个药理所当然是有副作用的,比如造价昂贵,比如吃一粒只能维持24小时,比如每次变身都比较痛苦……
啊,其实对于财大气粗并且皮糙肉厚的元帅来说,这三个限制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干嘛不~”刚从家人那里充满电的秦觉显得生气勃勃,“我其实也不需要变几次嘛,这种野外生存类型的比赛,整个赛程中肯定是都不会下机甲的,我只要在比赛开始和结束的那两天吃药不就好了?花不了多少钱的!”
兰德:“……”为什么你的关注点不能放在最后一个副作用上。
秦觉看了看他的脸色,无所谓地摆摆手:“最后那个就更不用在意了,从小时候第一次修炼开始,我受的伤就从来没少过。”
修炼一道,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或者只把宇宙中的暗能量吸纳进身体就行的,尤其是像元帅原来那样的战斗系修炼者,受伤脱力那都是家常便饭。
兰德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没见过自己去找罪受的,你本来没必要这样做。”
秦觉叹了口气:“怎么能说没必要呢,答应了别人的事,总要想办法做到……而且这个大赛意义特殊,再加上他们几个的身份,如果能赢下来,不管是在舆论层面还是武力威慑层面都会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兰德皱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你的身份要怎么解释?”
“当然想过啦,”秦觉一笑,“这个身份来之不易,总要借此做点儿文章才好。”
兰德豁然开朗:“你是打算借机嫁祸联邦,激发民众凝聚力。”
秦觉点点头。
秦骆再天才,他的重要性也不可能和秦觉这个名字相媲美,反正他具备了那些重要的能力就够了,秦骆的身份留着也没什么用。
但所谓物尽其用,他这个“少年天才治疗师”的名头,反正也不可能长久保持下来了,倒不如做些最后的贡献。
想想看,治疗师的人才本来就少见,还具备超强战术能力的就更不用说,这样的人才若是被联盟以卑鄙的手段暗害,联邦光是解决自家国内一些爱惜人才的老学究就得颇费些力气。
秦觉打了个响指:“一定得栽赃得他们辩无可辩,这个就交给参谋部吧,不用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让他们执行命令就好了。”
“嗯,”兰德点点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王子他们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看情况吧,”秦觉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现在就坐下决定,“我答应了他们要在赛后说出来,但比赛中我也会一直观察他们,一旦发现任何风险……就让他们也以为‘秦骆’被联邦暗杀好了。”
他作为帝国元帅,首先要考虑的总不是自己个人的感情——权力上层的这些人物看着权势显赫,但他们总得自己或被迫把自己的心情放在国家利益后面。
如果把身份告诉伊恩他们会有危险,那哪怕可以想像得到他们听到噩耗会怎样难过,他也绝不会为此冒险。
尤其是,林欢手里还掌握着一个他不能反抗的契约——不是说那小姑娘自己会有什么坏心,可作为大长老的孙女儿,她本身就不能做事全凭自己喜好。
唉,那解除契约的药材也着实不好找,倾整个军部——甚至是帝国之力寻找了一年,竟还有关键的几味未曾配齐。
兰德眯起眼睛,他看着秦觉的表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一年他们虽然仍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却到底不如从前日日待在身边,他直觉感到,发小产生了什么奇异的变化——而他并没有跟自己说起。
……是那个叫伊恩的金毛家伙吗?
兰德无所不知卡帕蒂在瞬间抓住了重点,可就算是他也没有想到,守了这么多年的好白菜能忽然就被拱了。
“好吧,”他妥协道,“我找人给你去炼制,但是记着,只有两颗,这种药不许随便乱用。”
秦觉眨眨眼:“不要这样嘛,你怎么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