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挨了打。”
“怎么会这样?”
芷清和李章一脸震惊,李章更是与郑一晏一路行来时看到了均田制的好处而觉得不可置信。
“均田制是皇上的政令,他们怎能出尔反尔?”
“哼!汉人,就是花花肠子多!你要敢欺负芷清,我可饶不了你!”
“叔叔!哥哥才不是那种人!”
“哼!不是最好!还有你也是,最近别去山下给汉人诊病了,闹得太凶,不安全!”
“我会小心的。杨家坝的郑嫂子前日刚生产,我答应去看看她和孩子的,还有莫老太太也说不舒服,派人来叫了好几回。我明日下山去看一看,完了就依叔叔的意思,不再去。可好?”
“让他陪着你去!”
“杨家坝我常去常往,哪里需要人陪!哥哥刚刚才回来,让他好好歇歇。我起早就去,酉时前一定回来!”
李章待要再争,被芷清坚决否决,晚上更是在他的药里多加了几味镇定安神的药材,硬是让他多睡了一个时辰,起来后,芷清早已离开多时了。
李章有些局促地看着金益,金益反不似芷清在时那般刺人,摇着头也离了家。李章惟有在家等候,劈完柴,又分拣摊晒药材,喂完小狼后在芷清窗下整理出一片花圃,为蔓爬的牵牛花搭起架子,让它们能一路蜿蜒到檐下。
曾经很多次想过,要和娘亲离开那个家。娘亲却总是笑他痴儿,说她的章儿该和媳妇去过自己的生活,她的一生已被李府困死,再也出不去了。说这话时的娘亲并无伤感,反而因为向往而满是慈爱和温柔。如今,他真的开始了新的生活,他相信娘亲也一定会为自己高兴。
第71章 抢亲
李章在家直等到过了酉时也未见芷清回来,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等金益回来,匆匆携了把苗刀就下了山。赶到杨家坝时天色已经黑尽,他先找到郑家,问明芷清午前就去了莫家,转身又往莫家而去。
他当年随司马逸在杨家坝住过些日子,隐约记得这家是坝上的富户,当年司马逸所住的院子就是他家的产业,当时出面与之周旋交易的都是风瑜和段十锦,李章只隐约听到两句,并未上心。
莫家的院子果然是坝里最气派的,高大的院墙厚重的大门,李章手扣门环敲了好一会,才有个半聋的老家人来应门,听说是来找芷清姑娘的,不大耐烦地说人早就走了,说着就要关门。李章哪里肯依,趁着他手脚慢,已闪身从门缝里穿了进去。
“欸——,你这人怎么硬闯啊!蛮夷就是蛮夷,这么不懂规矩!”
老家人边说边在后面撵李章,李章扬声叫着“芷清”,从前院直穿到后院。
家丁们围了上来,李章不欲伤人,仗着身法只走不打。宅院里的人都惊动了出来,却始终不见当家人出现。李章拧紧眉头,心思急转间突然反击卸掉了家丁们的棍棒,才站在一片狼藉中定定地问:“怎么,莫老爷不在?那莫老太太的病也是假的了?”
“你是谁?胡说什么!”一个年轻人气愤地站了出来,“我奶奶好好的,啥时候得病了!”
他刚说完,就被人暗暗扯了下袖子,他气恼地回头去看,见是自己的大哥,就不出声了。
莫大少爷上下打量着李章,倨傲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夜闯我家后院?”
“我找宋芷清宋姑娘。她来你家给老太太诊病,至今未归。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姑娘啊……”莫大少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摆出副笑脸道:“是这样的,老太太晨起是有些不舒服,就让人去请了宋姑娘。后来老太太没啥大碍,宋姑娘过午就离开了。我们可不知道她又去了哪里。”
李章明知有问题,但如此大的动静也没能让芷清出来,想必她是没办法出来。于是他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打扰了。告辞!”
李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很快又再次出现在黑暗的一角墙头,躲过院里走动的人,闪到莫大少爷的屋子外面,想了想,翻身贴上了廊檐。这边潮湿多雨,大户人家的屋子都会建个宽宽的回廊,窗户也做得很高,因此李章贴在廊檐上也仍能从敞开的窗户听见屋里的说话。
“哥,那人还会不会回来?”
有人过来窗边向外看了两眼,回手关上了窗。李章见状一翻身,将半个身子探了下来,贴住窗边。
“回来也没啥,反正人已经不在了。”
“我总觉得这事做得不对。回头奶奶问起,可怎么说?”
“爹爹也是没办法嘛!东平寨的刁民那么横,不去请动谈家,怎么摆得平?谈家背后的靠山可是平大将军!宋姑娘这般的乡野女子,能入得谈家是她前世修得的福分!而况谈公子确是对她倾心不已,爹爹也不算是害了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人再来闹就去告官!皇上仁义,许他们蛮夷也能参与均田制,他们不知感恩,竟然敢说咱家的地才是他们的!那可是爹爹花大钱早就买下的!这些蛮夷,得个棒槌就当令箭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天下!”
李章听完最重要的,已不再在意后面的话,悄悄翻过院墙,连夜上山,对金益将事情大概说了,收拾妥当后睡了一会,天一亮就顺着金益指点的近道翻山越岭地向云南而去。
李章后发而先至,赶到云南时芷清还没到谈家。他很快打听到谈家,顺便进去踩过点,又把一应的准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