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你敢背叛大……”
“你知道吗,犬养,我最厌恶你这种人!真的是‘狗娘养的’!”
矢野轻扣扳机,“狗娘养的”立即追随他的同类去了!
“大哥!大哥!大哥!……”
阿诚抱着明楼,想到幸亏他们决定今天就动手!若是晚一天,大哥恐怕就……阿诚的心止不住突突乱跳,不自觉地翻来覆去叫着“大哥”、“大哥”。
“明诚君,快,打开镣铐!!”
“矢野君,……怎么……你们……?”
“我们先离开这儿,明桑!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个担架来。”
矢野去找到值班护士,
“你去给我找个担架!”
“有什么伤员需要……”
“犬养这个混账,告诉他得找个担架,不然靠明楼自己走,天亮也走不到车那儿!他竟敢违令!还要我自己过来!快去!!!”
病房里,明诚三下两下除去了明楼的镣铐,又用被子细细地将明楼裹好,才抱稳了大哥。可是阿诚不敢抱得太紧。望着大哥身上的纱布和纱布上深深浅浅的血迹,阿诚只觉得轻轻一碰,大哥都会疼。
“大哥,对不起,我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跟你道别,还、还给你下药……”
说着,阿诚的眼圈就红了。
明楼无奈地看着他的阿诚——还是个孩子吗?怎么总是哭?
唉,是我不好,老是让我的小阿诚哭!
“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不许……哭!”
正说着,矢野和另一名特工拿了担架回来。他们把明楼抬到担架上,上了犬养开过来的囚车。
特工开车,矢野坐在副驾驶的座位。后面是明楼、明诚。
阿诚抚摸着明楼的脸,
“大哥,你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你的手不是没事了吗?为什么?”
“阿诚…… 大哥很好…… 咱们回家!”
“嗯,我们接大哥回家!明台和曼丽也来了。明台是这次营救行动的负责人呢!等下大哥会看到他们送给日本人的大礼!大姐也很好。她现在在重庆的军队医院做义工。呀,快快,把这个药吃下去!是‘文先生’给的药。说是祖传秘方,就这一丸不知要多少银子呢。”
阿诚边说,边摸出了个腊丸,掰开,拿出里面的药丸,想也没想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块,嚼碎了,托起明楼的头,
“来,大哥,我喂你。”
然后嘴对嘴,把药一点一点喂给明楼。
喂完了药,阿诚又拿过一个军用水壶,还是嘴对嘴地喂了几口水给明楼。
最后,阿诚又用舌头细细地舔了舔大哥咬烂了的嘴唇,难过地眼泪又要下来了。
“等我抓到给大哥动刑的人,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死了。”
“死了?那家伙怎么死得这么快,该等着我来!”
“刚才……被矢野……打死了。”
“就是那几个!便宜了他们!”
“矢野……怎么……”
“他?我也挺意外!其实我们接到紧急营救命令就很晚了……”
刚说到这儿,就听“轰隆”一声,真似平地起炸雷,从窗口望出去,只见远处的天好似被烧着了,红彤彤的,煞是艳丽!接着,“轰隆”声不断,天上的火也愈烧愈烈,把上海照得宛如白昼!
“是明台!大哥,是明台和曼丽他们!他们炸了军火库!”
“夫妻搭档……似乎……也……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这下够日本人忙活了。”
“真好看!……像过年……放花……”
“嗯,今天就是过年!新年快乐,大哥!大哥,以后阿诚再不离开你了,一步也不离开!也不许大哥离开阿诚,一步也不许!”
说完,阿诚俯下身忘情地吻着明楼的额头、双眸、鼻子、脸庞……
车厢里正值缠绵悱恻,忽然,车停了,门一开,上来了两个“日本鬼子”——明台、曼丽。
“大哥!你们继续……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对吧,曼丽?”
“报告组长,营救行动成功!”
阿诚是谁?还治不了明台?就这一句话倒弄得明台不好意思了。
“嗯——,那个,知道了。我、我看看大哥。”
明台微红着脸,低头趴到明楼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