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是狗了?”
“那你那句‘狗拿耗子’……”
明家客厅在冷清了多日之后,终于又迎回了往昔的欢笑。
大哥,明家是我的家。我是明家人。
阿诚如此说。
他们是我的心尖尖。
明镜如此说。
亲密爱人 109
明镜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两个弟弟相恋的事实,心里则一边固执地坚持“不同意”,一边又以姐弟情分来解释对弟弟的关心。
由于明镜态度的转变,明楼,尤其是阿诚,在家的日子也自如起来。
周三晚上,姐弟四个正在闲聊,电话响了。明楼知道是崔中石来电话了。
“大少爷,电话。”
“哦,来了。…… 喂,请问哪位?……哦,是中石兄啊!是啊,好久不见!…… 好!好!都还好!你呢?最近忙不忙?……”
那边明楼打着电话,沙发这边,明台翻着时装杂志,对阿诚说:
“二哥,你看这款夏装怎么样?”
“你要想要就直接说。你要是问我,我就四个字,不怎么样!”
“切,一点审美能力都没有!不跟你说了!大姐,你看……”
“你二哥不是答应给你买了吗?又来烦我**吗?”
“大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不怎么样!”
“啊?不会让我去问大哥吧?”
“你就是找事,好好的你二哥答应给你买,你还非得让我们都说好看……”
“又盯上你二哥的钱袋啦?”
明楼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要你管!狗……”
“嗯?!”
明楼一瞪眼,明台立即老实了,
“啊——,嗯那个,狗、狗、够!够!是够!是够!我的钱也够了,嘿嘿……”
阿诚和明镜听着明台的“狗”、“够”,直笑得说不话。明台气得想怨大哥又不敢,只好拿哀怨的小眼神瞟着明楼。明楼来了个不理不睬,转过去对明镜说:
“大姐,刚才是中石大哥的电话。”
明楼一提“崔中石”,明镜还未有任何表示,他和阿诚已经开始察颜观色了。
“哦。他还好吧?”
明镜波澜不惊。把明楼、阿诚看了个不明白。
“他挺好的。大姐,真是巧,他周五要去b城出差,和大姐一路,我就擅自做主,托他照应下大姐。不知大姐是不是愿意和中石大哥搭个伴?”
明镜明显地愣了下,随之一笑,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大姐有什么不乐意的,大家有个照应不挺好?”
“我也是这么想。那就定了!我去给中石大哥回电话。”
当晚,明镜失眠了。站在宽大的窗前,明镜仰望着漆黑的天幕,自己走过的那些岁月如同一部电影,映在上面,写满了悲欢离合……
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话,那么,明镜在她的春季失去了双亲;在她的夏季撑起了明家;现在,她已步入她的秋季,收获的却是明家的家产和三个弟弟,而不似别的女人,在秋季收获的是夫君在侧、娇儿绕膝。
不是没有遇到过心动的男子,不是没想过卸下明家的重担……自己可以嫁作他人妇,衣食无忧,与丈夫恩爱到老,可是,明家呢?要亲手交与他人,还是要弟弟辍学,回家打理生意?自己已经牺牲了学业,弟弟也还是要走同样的路吗?
明镜留下了,她要给弟弟们一片自由的天空,她想看他们飞得更高、更远,她愿意替弟弟守着明家产业……
明镜,为了明家、为了弟弟,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早已是决定了的事,早已一个人走过了那许多日月,可为什么又要让我遇到崔中石?
从崔先生到中石兄、中石大哥,好似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可接着就是数月的音信皆无,随后便是简短的问候,偶尔的登门探望,再往后,则连简短的问候和偶尔的登门探望也没有了。
崔先生,我是不是从开始就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