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觉得这次人太多,又都是男人,我想久美子会不自在的。”
“确实如此。是我疏忽了。抱歉!”
“没关系!啊,耽误你们这么久,不好意思。一起走吧。”
“好。南田课长请!”
三个人出了市府,道过“再见”,各自上了车。
明楼、阿诚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转化为压抑,压抑又使得车内的两个人更加沉默,谁也不知要怎样开口?
明楼坐在车后,眼前全是刚才办公室前的一幕——南田与阿诚相;
不过,要说为了这一幕心有不悦,明楼也清楚实在是说不通。无论如何,阿诚都不可能和南田洋子发生感情纠葛。
至于说到南田久美子和阿诚,明楼也是一样想法——不可能!
明楼伤怀是因为,阿诚的乔迁之喜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不仅如此,看情形,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自从阿诚进入明家,他的事情总有自己参与,他的事情自己总是第一个知道。现在,阿诚刚刚搬出去多久,他的事情就没有了自己的参与,他的事情就不是自己第一个知道。
那,是不是说,以后,阿诚的生活里也不再有我?
阿诚,是这样吗?
明楼放开了手,而此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亲密爱人 74
不用说,阿诚也明白大哥在为什么事不悦。但,事情并不是明楼想的那样。
阿诚确实没有想过要请人过来玩,他甚至连搬出来的事都没有提。就是前两天和梁仲春喝酒,阿诚顺便告诉了他,无非是要他以后找自己,别再往明家打电话了。
谁想梁仲春自作主张,叫了几个七十六号的人,说是要给阿诚祝贺搬新居。
阿诚还不知道,消息就被市府的同僚听到了。
平时阿诚人缘就好,又加上明楼和明家的名声,市府里的人就说也要去。
阿诚知道此事也是在刚刚快要下班的时候,梁仲春看人太多,怕到时候阿诚不高兴,才给阿诚打电话把事情说了。阿诚除了骂他几句,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在周日开门迎客。
平日里,阿诚最看不得大哥不开心。
每天,大哥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要计划、要思考。不管哪一步出了错,都有可能危及身边的人,甚至组织。这份担子对大哥来说已是沉重。要是自己还像以前那样在大哥身边,也还可以让大哥心情舒畅些。可现在,大哥身边再没有一个可以相依的人,他一定更累了吧?
阿诚不要大哥再因为自己而累心,他想跟大哥解释下,却始终没有开口——或许这样“挺好”,如果大哥终于可以退出自己的生活,去结婚生子。
车行过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明楼“扑哧”笑了。车里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大哥笑什么?”
“在想周末你满头大汗地应付七十六号和市府的那帮客人,一定很精彩!”
“大哥!我都愁死了,你还笑!”
和大哥撒娇是太自然的事。所以,要等话出了口,阿诚才会意识到自己又错了,怎么就不能不做大哥的小阿诚呢!唉……
“活该!让你非要搬出去住!”明楼说是这么说,可心里终究心疼阿诚,“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没想呢!”
又说错话了!
只这一句,大哥就能判断出我也是刚决定的请他们来家里!
千万不能再错了!还是让大哥误以为我遇事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与他商量好。这样我们才能渐行渐远!
原谅我,大哥!
“闹了半天你也是刚知道啊!”
“是刚决定的。借此机会可以联络彼此感情嘛。”
“知道”和“决定”的意思可不一样,阿诚故意纠正了大哥“知道”的说法。
“刚才南田说,七十六号也会有人去,想必市府也会有人去。阿诚,你刚决定,而且还没想好要怎么请,就已经通知了那么多人,这可不像你行事的作风!除非你也是刚知道!我猜得对不对,明秘书长?”
阿诚说不出话了。心下直怪自己笨!
其实,阿诚不笨,他只是没有一刻忘了爱他的大哥。
阿诚的沉默无异于告诉明楼,是啊,你猜对了!
看来,阿诚还没有把自己排斥在他的生活外。
明楼对此略感安心。
可是,他对我还是不想以前那样,凡事都直言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