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天风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怎么忘了这位是阴晴不定的主。冤啊!他比窦娥还冤!
“老师,我给咱的宝贝小师弟们洗澡去。”明楼连忙打断王天风的话,抱起张立普的金鱼缸就往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走,溜得那叫一个顺腿。
“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秃噜出来了!”张立普一脚踹了过去,把王天风踹了个踉跄。“赶紧给老子领罚去,反了天了你!这一天天的!”
王天风心里苦啊!
明楼站在水池子旁边,一边刷着金鱼缸一边朝着在玻璃窗户前路过的王天风挥挥手。这心情,别提多美了……
“要不你俩还是去做个伴吧。”张立普神出鬼没地站在了明楼身后,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膀。“就这么把你俩分开,想想还是太残忍了。”
明楼手一抖,差点摔了手里的金鱼缸。“老师,让学生看着您形单影只,学生实在是于心不忍……”
“行了,冲你这份孝心今儿不折腾你了。”张立普下巴一点,“跟我进来。”
张立普这人认真起来挺靠谱的,“下个月就毕业了,有什么想法?”
明楼一听,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肯定已经有了安排啊。不管什么安排,硬着头皮往下接词肯定没错。“暂时没有。”
“那行!”张立普等的就是这句,“小楼啊!你和小风一起去趟慕尼黑呗。你也知道,咱们军校,这设备跟不上啊!多学点国外的先进技术再回来,不要给老师丢脸哈。哦,学费么咱们军校报销。”
“我……”为什么和王天风一起去?他抗议!
“老师就收了你们两个学生,是这期里我最满意的了。要相亲相爱,不要整天吵吵闹闹的,多影响感情。”张立普当起了知心老师,一个个炮弹不要钱地往明楼身上砸。“老师给你们取了个特配的代号,毒蛇和毒蜂。老师这人特公正特公平,趁着小风不在,你先挑个呗。”
挑个屁!这俩都是毒物,有区别吗?
明楼敢怒不敢言,他可不想和王天风一样被赶出去在大雨中锻炼身体。于是,明楼笑得非常开心似的,“那就毒蛇吧。”
我他妈总有一天滋你一脸的毒液!毒死你这疯子!
张立普看着明楼这么乐意地接受着独一无二的代号,整个人晴转暴日。“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上午八点出发。祝你们玩得开心。”
玩什么?玩命啊!
要明楼知道,他们两个真的是玩命去的,估计他死活都不会答应的!
看着自己的学生提溜着行囊越走越远的背影,张立普抬起酒囊喝了一口老酒。心里无限感慨:吾家有儿初长成。
“游戏,开始了。”身后,传来了一把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对他们非常有信心。”张立普侧头,挑眉看着杜旅宁。“到时候,你家寒刀的风头可能要不保哦。”
杜旅宁眸色深沉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淡定无疑。“上峰指示,此次他们二人的任务训练由寒刀掌控。万一寒刀力度过了,让张副官损失了爱徒,还请节哀。毕竟,我家孩子年龄还是太小啦。”
“杜旅宁你他妈王八蛋!你居然放寒刀!”张立普顿时就炸毛了!“你让他直接扒了毒蛇的皮,拍死毒蜂吗!”
“看你这幅样子!”杜旅宁鄙夷地看着他,“整个一泼妇。”
“你他妈才泼妇!”张立普咆哮着,怒吼着。“那他妈是寒刀,你真当过家家啊!他们两个第一次做任务,你就弄个寒刀!”
“我是锻炼他们尽快适应将来的特工生涯。再说,就你养出的毒蛇……”杜旅宁冷笑,眸色阴沉了很多。“心肠毒着,哪那么容易挂!”
他倒要看看,他训练了两年的孩子,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靠近曾经他以为最坚实牢靠的家人!
阿诚啊阿诚,你可千万别让老师失望啊!
此时,24岁的明楼和25岁的王天风,这两个风华正茂的青少年并不知道,他们党内对于毒蛇毒蜂的考验,从他们收拾行囊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而缺乏实战经验的他们,就这样各自拎着行李箱,坐上了前往天津卫的火车。打算从天津卫出发,坐轮船直接到慕尼黑。
关键,车票一抽出来,明楼的眼皮跟着一抖……
三等座!
“不愧是无毒之一的蜈蚣,而且还抠!就跟你们这些有钱人对待普罗大众一样,越有钱越抠!”王天风毫不留情地吐槽。
“没让你走路去,他就算是出手大方了。”明楼冷笑,跟张立普这种神经病计较这个,迟早把自己也变成神经病。
明楼是个大少爷,拥挤的火车虽然让他觉得不适应。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训练,锻炼出了他一份坚定的忍性。
王天风虽然不管到哪里都不挑,但是他顺不了这口气啊!
“你们一个路子!”王天风鄙夷地看着明楼,“哪天你们要是大方了,我就把这箱子吃了!”
“就为你这句,我哪天大方给你看看!”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像是远赴他乡求学的同窗好友,只有彼此偶尔抛出来一枚嫌弃的目光,才会打破这一美好的画面。
他们不知道,就在这个车厢内,有个人一直盯着他们的行李箱……
那个人看了眼手表,拿起手边的行李箱往车厢门口走。因为过道的拥挤,他走得踉踉跄跄。在经过王天风身边的时候,被绊了一跤……
王天风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毒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