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格里斯很认真地解答,“我和宝丽结婚十几年了,都没有你们了解对方。除了一起长大的,还是什么?”
明诚想想,他和望月长峰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明诚肯定地点了点头。
格里斯看到明诚点头,又不明白了。“长峰说你们不是。”
那你还问?
明诚笑容灿烂,“他脸皮薄。”这话说出来,明诚自己都没脸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一幅画面就那么闯入了他们的眼球。
望月长峰背倚着一颗古树,低头垂眸正雕刻着手里的物件,认真专注。及膝披风在微风中,衣角蹁跹……
明诚却从这幅画中读出了萧瑟与孤寂……
望月长峰头未抬,唇边就勾起了一抹笑意。他侧头扬眉,手里的东西已经抛了过去。“看看像不像你。”
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猪,那双猪眼睛好像会动一样。明诚拿着小猪放在望月长峰脸旁边,比他笑得还要灿烂。“为什么把你自己雕得这么好,不要脸啊!”
“没眼力!”望月长峰捏了捏他的鼻子,明诚居然没来得及躲过去。看到愣住的明诚,望月长峰心里无奈。“走吧。”
“我……”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反映能力这么弱了?居然没能躲开!这样怎么可能赢他?“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练习了?”
明诚强烈质疑!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一只手。”望月长峰话音刚落,明诚就追了上来。两个人一追一跑,身影在草原上像闪电一样……
格里斯看着远处两个人偶尔追逐着,偶尔扭打着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还说不是一起长大的!”
“怕我不回来?”明诚侧头,问躺在他身侧的望月长峰。不然,望月长峰怎么可能会在路口等着……
“你这么傻,我担心你被人拐走了。”望月长峰的确怕明诚不会回来,那样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人。
“我得在这里看住你,才不走呢。”明诚说了一句大实话,也是一句玩笑话。这个世界上,能看住望月长峰的估计还没有出生呢。
“那你好好看着。”望月长峰只是笑了笑。
天际边,晚霞为枯黄的草原染上了暖暖的红色。明诚先坐起了身,推了把望月长峰。“饿了,回吧。”
“走不动。”望月长峰抬腿踢了踢明诚的膝盖,“蹲下,背我。”
“滚蛋!”明诚踹了他一脚,自己往回走。都走出去二三十步路了,发现某人纹丝不动,就跟个标枪一样,明晃晃地戳在原地。
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形单影只……
明诚返回的时候,不断地告诉自己:算了,你是可怜他!你是可怜他!可是到了人跟前,没有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望月长峰纹丝不动,就那么严肃地看着他。硬生生地看得明诚主动蹲了下来,把人背在了背上……
而且看起来,还是他求着人让他背一样……
明诚越想越窝囊!
望月长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骂我猪,哼!
于是,两人赌气了、冷战了。
好几天过去了……
明诚拿着画具打算作画,一点儿看不出他这是给望月长峰买的。想了半天,画笔的套子都没有狠下心来拆。
“长峰,诚说你喜欢画画,特意给你买的画具。”格里斯看两人愣是不说话,也察觉到了什么。平时打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不适应啊!
望月长峰这下得意了,你装啊!你再装!
明诚画具往望月长峰手里一塞,大步流星地去喂马了,看不出半点不妥。就是那眼神……剐得望月长峰的脸,生疼。
我今天非得给你治治这毛病!望月长峰把画具放好,一个箭步就蹿了出去,脚步快得差点让格里斯闪了舌头。
明诚感觉到一股寒意,仿佛背后生了眼睛,弯身下腰一个躲闪的动作,随即便掌为爪,扣住了望月长峰的肩膀。
望月长峰腿一扫,明诚不得不松开擒住的肩,整个人上跃而起,双腿凌空交叠,眼花缭乱的腿法朝望月长峰招呼过去。
望月长峰以拳相抵,每一拳都或多或少地击打到明诚的腿部,自然他自己胳膊受伤也不轻。忽地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整个人的身体后倾,一个向后540度的翻转,双腿直接锁住了明诚的脖子。
明诚趁着望月长峰倒挂着,正欲抬脚反击,望月长峰却又是一个翻身将明诚撂倒在了草地上,整个人压制住了明诚。
脖子被望月长峰的手锁着,四肢被压得动弹不得。明诚双目赤红,怒道。“你他妈发什么疯!放开我!”
“不急。”望月长峰摇头,“我帮你把那些臭毛病改了,再放手。”
“我看是你脑子有毛病!”明诚虽然觉得自己缺点挺多,但自己知道和被别人当面指出来感觉差太多。
“我脑子要没毛病会理你?”望月长峰仅仅空闲的手拍了拍明诚的脸,“明诚啊!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该说话的时候憋着,该动手的时候忍着。不该你出手的时候,你他妈比谁都动得快!不该你心软的时候,你他妈比谁都要心软!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明诚梗着脖子,非常霸气地说了三个字。“我乐意。”
“呵……”望月长峰在明诚的怒视下,薄唇渐渐逼近他的唇畔。
明诚这才真的被激怒了,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