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话未说完,江顾白忽然失声,江元白哈哈大笑,挑眉抬剑,以剑尖相指,“你用鱼喂鹰,救了鹰,却死了鱼,不用鱼喂鹰,鹰死了,鱼却可活,鹰乃猛禽,鱼却无辜,江楚生便是一只鹰,你救他,他难道会感激?日后反咬你一口,再将许多无辜之鱼害死,只怕你追悔莫及!”
江元白此话有理,然而他分明不是为了大义灭亲而是为了一己之私。
江顾白早知道江楚生为人阴邪,只是,他虽阴邪,对他终没错处,若是别人要杀江楚生,他也许意思意思救一下便罢了,真的救不了也便算。但是江元白……他若杀了他,一辈子都有弑父罪名,老来也良心难安。
“元白,别人都行,你我不行!”
江元白冷了眉目,“大哥,你当真不让开?”
江顾白咬牙道:“不能让!”
江元白忽地提剑,一跃而起,剑光之中又横出三道,道道往江顾白身上招呼,江顾白忙闪身回避,变守为攻,拳掌如风攻他下盘。
不一会两人便过了十来招。
江元白手中有兵器,江顾白却是赤手空拳,眼见两人越打越激烈,即将出现伤处。江元白半路却是收手,刺往江顾白喉咙的一剑回转,刺向江楚生的胸口。
江顾白连忙变招,扯了一边藤蔓缠他右手。
江元白右手被制,伸出左手一掌打在江楚生胸口,未含多少内力,然江楚生仰身一倒,便往崖下落去。
江顾白大惊失色,未及思考,便到了崖边一同跳下,想要拉住他。
“大哥!!”江元白面色一变,没想到江顾白会跟着跳下去,奔至崖边,两人却已落得不见。
“咳……咳……噗……咳咳咳咳……”
一阵目眩,从树中掉落在水中,被江楚生狠狠砸了一通,江顾白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伏在溪边,将胸中污血全部吐出。他的衣裳被划破,腿上一道鲜红,江楚生半躺在一边,神情变幻莫测地看着他,看起来很有几分古怪。
“你若是……不将我当垫背,我本不用受这么重的伤……”江顾白趴在地上喘气,半天也起不来。
江楚生经脉虽断,但于普通行动却无碍,而且从上面掉下来他几乎把压力全转嫁到了江顾白身上,站起身,走近两步,蹲在他身边。
江顾白一个翻身,躺在地上,衣裳头发全部湿透,胸襟处全是血迹,眼睫上带着水珠,抑或是泪珠——咳出来的泪珠,“你怎么,这么不信任人!”
他此话几乎有怒气。
方才江顾白想也没想就随着他跳下来,中途因江楚生掉在树上阻了落速抓到了他,江楚生却好,在他施展功夫要将他救出时,一个反手把他制住,然后两人就直接穿过树掉下去了……
如果不是这地方树木茂密潭水幽深,江顾白那样不方便,就要被江楚生压死了!原本他可以不受这样重的伤!哪怕他内力高深,这么高掉下来也是够呛。
江楚生道:“没法子,我顺手便那样做了……”说着,他却是伸出手碰江顾白受伤的右腿。
“啊!你**什么!”江顾白受了内伤,却是无法起身,江楚生撕了他的裤管看了一会,确认他的腿只是被划伤,脚踝处有些脱臼,两手一提,想将江顾白抱起来。
“别……别移动我……”江顾白虚弱地道,动也难以动一下。
江楚生看他一眼,思考了一下,仍然将他抱起。
江顾白诧异地看他,似乎疑惑他为何有这样的力气。
江楚生平静地道:“忘了和你说了,元白只坏了我运功脉络,却未使法子挑我手脚经脉,所以,用不了武功,我和常人还是差不多的……”脉络受损,本也会影响身体,许多人脉络受损后比常人不如,不过江楚生内外兼修,外功也是厉害,受损后却和常人无异。
将他抱入一边的山洞里。
这山洞稻草极多,而且有被褥铺盖木柴枯枝,角落里一堆弓箭短矛,还有一坛一坛的罐子——大抵有人曾经住过,而且是个猎人。
江楚生把江顾白放到石床的被褥之上,江顾白胸口闷痛,被移动更是伤重,蹙眉辗转,难耐忍痛。
江楚生无法用内力,于是便按在他几个穴位之处,按揉许久,江顾白疼痛稍减,喘息出声。
江楚生看他艳红染唇,面颊苍白,额头的发湿漉漉得粘在上面,眼睫毛如扇子一样,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江顾白猛地睁大眼睛,一口气没上来,竟是侧头一口血喷出,痛得无力,“你……你……”
江楚生把他脉搏,发现是怒急攻心,心中不满,道:“亲一亲怎么了?”
探手摸入江顾白胸口处,把他随身带着的药瓶一溜烟取出,顺手还探入他里衣摸了他光滑柔腻的胸口一把。
江楚生好歹是一方魁首威震江湖,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动手动脚,江顾白不住咳嗽,竟又呕出些血来。江楚生按他几处穴位不教他气急攻心而死,把伤药找出,内服外敷,好歹将江顾白的伤情控制了住。然而,控制住虽控制住,他若是动怒引情,只怕还是会牵扯到。
替江顾白按回了脱臼的右脚,在腿上伤口上上药止血。
风水轮流转,江楚生微微一笑,眯了眯眼,将江顾白的衣衫解开,露出他一边的胸口。
白皙的皮肤,红色偏粉的**尖。
江楚生用食指捏了捏那处,又按了按,凑过去,吮吸了一下。
被人伏在胸前吮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