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捏住他的嘴,让他无法说出一句话,只能嗯嗯啊啊地发声,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那种惊恐的神色,她太了解不过了。
“这是我研制的毒药,名字嘛,还没有想到。你来喂他服下。就算验尸,也不能找出准确的毒素。当今世上,还没有人拥有这种毒素,所以,你不要怕。”
那一瞬间,她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医者。
她颤抖着接过那一包黑色的粉末,慢慢靠近着。
那狗官的脸由于惊悚,已经极力变形了。她听到了,他在呢喃的,只是不断的哀求。她承认有些下不去手。
“不要怕,你只要想一想,他对你做过的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歌谣,这就是医心的办法。”面具下,他有些得意地笑着,盯着眼前这个孩子。
她闭上眼,狠狠地把那包粉末往他嘴里一撒。
“啊,啊······唔······”他的表情顿时非常痛苦,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手绝望地乱挥着。
“事实上,他现在的痛苦应该比你当时痛苦百倍。他不会立即死掉,这种毒会让他的内脏慢慢化成血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脏器化成血泥。”
歌谣颤抖了一下,此刻爬上心头的,除了惧怕,竟然还有一丝别样的快感······
☆、舍身奉献为新谋
“承认吧,歌谣。”他笑笑,望着歌谣那一起一落的肩膀。
“只有复仇才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不是吗?那些让你痛不欲生的人还活得这么滋润,你又有什么理由轻生呢?”
歌谣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脸上那极其扭曲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她叹息了一声,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我会叫人过来收拾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如果你要走,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重新开始生活。”
歌谣仍然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透过面具,他打量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每一丝想法全部猜透。他微微笑笑,这种感觉已经拿捏准了七八分,她是他的,逃不了的。
“可是我又能走到哪儿去呢?我的家人全没了,仇也报了,心里空落落的。”
她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说出了这句话,他面具底下的笑容更加明朗了。
“我就要走了。”
“你去哪儿呢?”
“我说过,在你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他装作要走,背后传来噗通的一声:“先生,先生带上我吧。我也没地方可去了。”他在心里叹息,自己什么时候卑劣到算计一个孩子呢?
“跟着我做什么呢?”他明知故问。
“帮你做什么都可以,跟你学医术,做你的帮手。”
“你刚才不是还在害怕么?我杀了他的那一刻,应该一点也不像个医者吧。”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摇着头:“我不怕,你收下我吧,你去哪儿就让我跟随着你。”
他笑了起来:“那好,我帮你把仇报了,既然你要跟着我,那你便帮我也把仇报了吧。”
“你也有仇?”
“啊,哈哈,”他笑了笑,“血海深仇呢。”
他为她买新衣,教她习鞭,带她熟悉“往”的运作,逐渐把她培养成了最得力的助手。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早已不是那年初见的模样。她亭亭玉立,就像一朵绽开的鲜花。这让他有些出神,这笔买卖,自己还真是稳赚不赔呢。
“如果我要你并不拒绝呢?”福雪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歌谣,纵然在心里做好了数万次的准备,她也绝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安排。
“可是,堂主的原意不是让我······”
福雪康不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让我最终是······”歌谣一再停顿,仿佛说下去都是一件极其煎熬的事情。
“没错,你最终会是柳汉洲的。”
那几个字,仍然让她心碎。
入宫以前,她对自己属于谁并没有什么概念,管它属于谁呢?总不过是一具驱壳。
她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年时间,自己那颗觉得早就死掉了的心,像是被一些美好的东西给唤醒了似的,开始有了隐隐的期待。
“那,为什么又······”
福雪康背过身子:“你想一想,我们已经在暗地里联络上了柳汉池等人,有了一部分他们的势力,可是大豫仍然坚不可摧,为何?”
“他们不过是暗中的蝼蚁,苟且偷生,不足为惧。柳汉洲不说是一代明君,至少也□□治国,替百姓着想。一个国家,想要撼动它,除了军队与武力,就是民心了。军队与武力,我们的不及柳汉洲的,偏偏民心也没有太大的倾斜。”
“不错。”歌谣确实比以前更有长进了,他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自己当初的确是没有选错人。
“依你看,柳伴溪如何?”
歌谣叹了口气:“他是个一等一的好孩子,聪明又仁慈,假如真的让他当上皇帝,民心应该只会更稳定吧。”
“这一点倒没有争议,让他如约当皇帝也是我的本心,毕竟只报复在一个柳汉洲的身上,不足以洗刷我的恨意。”
歌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因此能慢慢撼动大豫的,只有真正的武力了。”
“可是堂主,邓青忠心耿耿,就是邓晟,凭我对他的了解,也绝不是为了歌谣就背叛国家背叛父亲志愿的人。”
“没错,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总是那么巧合。我倒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