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谣没有犹豫,一把接过药丸,直直地往肚里一吞。
霎时间,她白皙的脸上全红了起来,果然,感觉经脉和血液都在逆流一般。这种难过的感觉,让她甚至喘不过气了。
“你知道吗?仇恨就是这种感觉。我甚至为这颗药丸取名叫‘恨’。”
“堂主······歌谣给您添麻烦了,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男子叹了口气:“你用一些功力,将气息凝聚在胸腔之上,或许会好受一点。”
堂主终归不忍心自己太难过么?
“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你消失得太久,会惹人怀疑。你的侍女似乎还在到处找你,此刻快要急疯了吧。”
“是,歌谣明白了。”歌谣支撑着站起身,想要走出去。
“邓薇,是个怎样的人?”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一把利剑一般。
歌谣痛苦的表情中,终于多了一丝慌乱,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男子的跟前:“堂主,这次歌谣知道错了,还望堂主不要连累其他人,歌谣一定完成自己的任务。”
“哦。看来,她确实很重要呢。”男子笑了起来,看上去有些y-in冷。
“她是歌谣最珍视的朋友,还望堂主放过她吧。”歌谣不住地叩头。
“我不会对她怎样,歌谣。她是丞相的女儿,也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我暂时不会动她,你大可放心。”
歌谣的神色这才不慌张又凄楚,连连叩头表示谢意。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你对她太上心,太在乎所谓的朋友,有一天你会更心碎。”男子终于还是背过身去,不愿意再看她那么卑微的样子。
“堂主······歌谣只求任务如果能完成,堂主答应歌谣放过无辜的人。以前的恩怨,与他们无关。”
“罢了,罢了,你去吧。”男子挥挥手。
望着她走走停停,有些痛苦的身影,男子还是叹息了一声。
走到外头,遇上了正巧过来的敬莲。
“歌谣,你回来了?”
歌谣微笑着:“马上就要走了,不然就不好交代了。”
敬莲点点头:“她还好吗?”
歌谣勉力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最关心她了。她很好,放心吧。”
“好······如果有什么事,不违背堂主的意愿,你一定要多帮帮她。”
“我明白。”
“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
歌谣嘻嘻笑了笑:“月事来了,有些疼,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好,那你万事小心。”敬莲朝堂主的方向去了。
跟着夏芝萱的侍女已经急得哭起来了,在集市里把公主跟掉了,这可是死罪啊,整个集市都快翻遍了,还是没有公主的身影。
“小鱼,你哭什么?”夏芝萱笑眯眯地出现在侍女面前。
“公主?!你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我都快急死了,我想着这次死定了。”
夏芝萱叹了口气,自己的命,原来和这么多人都有了关联。
“抱歉了,是我一时贪玩,跑得快了些,我们回宫吧,我有些乏了。”
小鱼简直是惊喜有加了,公主自己回来了,那就意味着自己不用死了?
“嗯,公主,您慢点儿。”
“这个集市真有意思,下次还来好吗?”
“下次我可不敢带着您来,您要是又不见了,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陛下交代呢?”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武功高强,谁还能伤得了我呢?”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公主啊······”小鱼跟在身后嘁嘁喳喳说个不停。
宫内。
“雪妃娘娘,三皇子前来拜谒,说是得了北耶的一个宝物,想来想去觉得您的气质最搭,特来献给您。”一个内监向胡依寒禀报道。
听到三皇子这三个字,她的身子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陛下刚去郊外的寺庙斋戒,他就这么心急火燎地来了么?
“我知道了,你叫他进来吧,也难为他有心了。”
“是,娘娘。”内监退了出去,把柳中捷请了进来。
“参见雪妃娘娘。”柳中捷装腔作势地行了个礼。
“三皇子免礼,到跟前说话吧。”
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等到下人们一走,柳中捷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走上前,一把抱住胡依寒,用鼻子贴近她的脖颈,使劲吸了一口她的脂粉气:“怪不得父皇只留恋你,你的气味都与别人不同。”
胡依寒冷着脸道:“我劝你还是注意一些,这里毕竟是宫里。”
柳中捷笑了起来:“今日父皇早就去斋戒了,还要几日才会回宫里来,这不是你我的大好时机么?每次来你这里,匆匆完事就得走,天晓得,我有多么想拥你入怀,和你一起睡到天亮,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柳中捷见她不答话,只笑了一下:“你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吗?”
胡依寒摇头:“我刚来月事。”
柳中捷有些纳闷儿:“如果说父皇不行的话,难道我也······”
胡依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种事,难道不是听天由命么?”
“听天由命?!”柳中捷的神色有些愤怒。“听天由的是什么命?我柳中捷哪里不如柳伴溪?只因他娘是皇后,我便要永远做一个王爷?”
“你为什么不能知足?”胡依寒叹了口气。
“知足······雪妃娘娘,你以为从我把你安排进宫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