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完不成任务,也不能被发现身份,否则——”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伸出手,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剩下四个都点了点头。
“先杀马,这样一定逃不掉。”其中一人低声说,另外几个人也跟着点点头。
马儿似乎比人更敏锐几分。
它发出几声亚于平常的低鸣,福雪康微微皱眉。
领头的黑衣人手一挥,身后的几名便“咻咻咻”地窜了出来。
福雪康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匹可怜的黑马身上便中了一剑,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当福雪康掏出长笛时,黑衣蒙面人们先是错愕,随即又有一丝笑容,像是猫看见要顽强抵抗的被逼到墙角了的老鼠。
当两个人都躺在地上时,剩下的三个人才意识到有些小瞧福雪康了,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能派出来执行任务的,毕竟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三个人围攻的状态,显然让福雪康有些吃不消。
“嘶——”他轻叹一声,鲜红的血染s-hi了左手的手臂。
“还想抵抗吗?”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狠狠朝他心脏的地方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嘭”的一声,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黑衣人们有些惊愕,“难道是朝廷的?”
他们决心加快动作,便和前来的男人厮杀到了一团,可前来的男人功夫实在是高,那三个蒙面黑衣人渐渐败下阵来,他们眼见情势不好,从衣襟内抛出一把灰状的物质,待男人睁开眼,他们已经不见了。
地上躺着的那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有鲜血流出来。
“堂主——是属下大意了,还望堂主恕罪,您没事吧?”男人的表情十分紧张。
“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什么事。”福雪康微微一笑,“辛苦了,循武。”
男人走上前去,探查地上的两人,确实已经没有鼻息了。
“堂主——”
福雪康眯着眼,盯着这两具尸体,陷入了沉思。
“堂主平日从不露面,会有谁想对堂主下手呢?”循武十分困惑。
福雪康一言不答,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地上的两人,循武知道,这是堂主思索时的样子。
“堂主,我看我们还是查一查。”
福雪康摇摇头,“你们确实要去查,但是可能性太广,就不知道从哪里着手。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被袭击的事。我想显然不是我的哪个仇家了,我从来都是救人,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杀我,即便恨被我救活的人,有杀我的功夫,还不如直接去杀我的病人。”福雪康顿了一下,“再说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恨得彻骨,巴不得拼了命也要杀掉我,又怎么会逃跑呢?”
“所以属下也想不明白,一时麻痹疏忽,没有保护好堂主。幸亏堂主没有什么闪失,不然循武······”男人内疚至极。
“我好像记得,你刚出现的时候,他们说了一句话,‘难道是朝廷的?’是吧?”
“嗯,好像是这样。”
福雪康皱着眉想了想,笑了起来,“看来我似乎知道了,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循武还是一头雾水,“属下愚钝,堂主可否明示?”
福雪康转过身,面对着循武,“他们知道我在为太子治病,因此以为你是朝廷派来保护我的。我说了,一来我没有结仇,二来他们如果恨我救了他们恨的人,定然是直接去刺杀恨的人来得快,没必要找我的麻烦。因此——只有一个可能。他们的眼中钉r_ou_中刺是我正在救的太子,想要行刺太子是不大可能了,他们觉得如果我死了,太子自然也难得活下去。”
循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堂主英明。”
福雪康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没想到,我的好戏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等不及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直接看场戏。”
循武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继续问道,“堂主,那我是不是需要去查一下太子的仇家?”
“不是太子的仇家,恰好是太子亲近的人。”福雪康笑了起来。
“亲近?亲近的人?”
“我也不大确定,不过你要他们尽快查,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见循武还有些懵,福雪康继续说道,“当今太子德行如何?”
循武咬咬牙,似乎有些不情愿,“纵然我们知道要恨他,但似乎百姓们倒喜欢他,听说他经常为民请愿,心系灾情,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福雪康没说话,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循武,循武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堂主的意思是
······”
“这么一位太子,出宫远行接触民间好像也就两次,偏偏两次还口碑不错,真是令人羡慕呢。所以谁还想着对他不利?百姓们,难道不是希望他尽快好起来么?所以我说,恰恰不是仇家,而是亲密的关系的人,你明白了么?”
循武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堂主,循武好像明白了,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查了。”
“知道就好。你不大方便,尽快离开吧,小心一些。”
“属下明白。”
福雪康走到马儿旁,轻轻抚摸着卧在地上哀鸣的马儿,“对不起啦,跟着我你也真是可怜。”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条,为马儿包裹上了。
柳汉洲看到伤着的福雪康牵着一匹缠着布条的马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先生这是怎么了?”
背后的倾城脸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