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能回想着那时的情形,仍是黯然,苦笑了两声,说道,“哪里想到守了你几日,终于见你醒来,却那样恨我。其实我早就该料到的,你生来就这个性子,我坏了你一身的法力,你如何能不恼?我想你恼怒了,我只受着便是,总是我做错了。却不想你竟然叫我滚,你不知我那时心里如何的难受,便是在心口扎几刀,也好过听你说那个字。”
孔砚见他眼眶发红,知他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心里也极难受,只是犹豫着,想,不如索性留在此处便罢了,便是死在一处,倒也快活。
怀能见他不语,也不知他想些什么,只是说了那许多,索性一鼓作气,把心里所想都说了出来,老实的同他招认道,“你心里恼恨,我也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其实心里是极怕你走了的,因此只要看着你,劈柴时在你身旁,睡时也要守着你,防着你趁我不备,走离了我身旁。”
孔砚见他低头下去,微微不解,伸手去摸他的脸,只觉得手上一片湿意,“?咦”了一声,便用力的抬起他的脸来,恼火起来,说,“哭什么,我还不曾死!”
怀能连忙拿手背去擦,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弄得他心里也一片纷乱。
怀能心慌意乱的说道,“你那样恨我,其实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