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碰过,定然是她!”
莫天然嘴角微抽,单凭这个就断定下毒人是她?太草率了吧。
晟麟帝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宫女身上,宫女抖得如筛子一般,高呼,“陛下,奴婢冤枉啊!纵然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美人下毒啊!”
殷美人见到宫女的一刹震了一下,泪流不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害皇子!”
宫女焦急的跪着朝殷美人爬过来,“美人,美人,奴婢冤枉,奴婢伺候美人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奴婢怎么会害美人,美人,奴婢真的冤枉啊!”
殷美人低着头垂泪不语,神色里尽是对她的失望。
晟麟帝盛怒之下,朝掌事太监道,“去,把她带到尚方院好好调查,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宫女一听尚方院三字,立刻求饶,“陛下!请陛下饶命,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那尚方院是专门调查宫里出现的各类大小案件的地方,类似于刑部,进去至少得脱层皮,有命进无命出的宫人更是不在少数。
宫女颤抖着身子,恐惧的求饶。
“美人,饶命,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啊!”
莫天然站在一旁冷漠不语,心里只觉无聊闷得慌。
怎么还没进入正题。
殷美人依旧在用帕子拭泪,“你直说你冤枉,但只有你一人碰了汤药,不是你能是谁?”
莫天然心底嗤笑,太过急躁,蠢得他都没眼看。
宫女忙不迭道,“娘娘,自然不止奴婢碰过,奴婢是从太医院拿的药,太医才是第一个经手药材的人!”
莫天然依旧面容冷漠,沉默不语。
终于到正题了,他都快睡着了。
晟麟帝脸色肃冷,没有异动,依旧盯着宫女。
宫女哆哆嗦嗦道,“奴婢每次都是从十皇妃手里拿的药,奴婢从不曾下毒,陛下美人若是不信,可以查查奴婢的住处,但奴婢也恳请去查查太医院。”
晟麟帝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十皇妃下的毒?”
宫女还没开口,被他斥责的身子一抖。
“荒唐!”晟麟帝嗤之以鼻,“你好大的胆子,下毒不说,竟然还感诬陷皇妃,你几条命能赔得起今日的妄言!”
殷美人只是哭,“臣妾也不信十皇妃会害臣妾,害陛下的皇儿,他毕竟是十皇子的亲弟弟。”
晟麟帝点点头,“无稽之谈,来人将她带到尚方院!”
两名太监上前要拉宫女,宫女挣扎大叫,“陛下明察,宫里谁人不知十皇妃与丽贵妃娘娘的关系,又谁人不知丽贵妃娘娘最容不得其他皇子,咱们美人若生了皇子眼中钉肉中刺,十皇妃许是受她指使也不一定!”
莫天然不禁挑了挑眉,看着那宫女,暗道这宫女甚是忠心耿耿,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可见是豁出命要帮助殷美人。
又或许。
莫天然瞧见宫女眼中的决绝、委屈、悲痛、挣扎。
是被逼无奈?
这宫里他待得不久,但光听说也知道,后宫争斗的手段有多残酷。
莫天然慨叹一声,也是个可怜人。
宫女的话似乎是起了作用,晟麟帝眉头紧锁,目光凝在某一处虚空,不知在沉思什么。
莫天然知道,这话成功的挑起了晟麟帝的疑心。
毕竟,他再是宠爱孩子,也不会允许孩子心心念念自己的皇位和权利,尤其还与后宫牵扯的时候。
作为帝王,他会有种强烈的背叛感,仿佛自己的妻儿集体背叛了自己那般孤立无助,又愤恨痛苦。
莫天然继续沉默,戏还要继续上演,现在还早。
晟麟帝细细想着最近宫里传出的种种谣言。
他早已听闻宫里传出丽贵妃与莫天然来往甚密,大皇子与贺锦熙结盟之事,也试探过莫天然与贺锦熙,更暗中命人调查过几人。
但他查来查去,查了段时日,始终查不出他们有任何出格的行径,便暂且将此事放下。
如今这宫女一声声控诉,倒是恰好戳中了晟麟帝的疑心。
本就起疑的晟麟帝内心,宛如雪上加霜,让他的疑心拔苗助长般蹭蹭的往上冒,烧得他心口如火焚一般焦痛。
若丽贵妃真如此容不下他的孩子,他便也不想再容忍丽贵妃。晟麟帝如是想,不知不觉间被宫女的话所引导,对丽贵妃更加恼怒。
若是真如她所说,莫天然帮助丽贵妃做下这种伤害他孩子的事。
那即便他再是看重他的才能,再是宠爱贺锦熙,也无法容忍。
他这段时日这般提拔莫天然,是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晟麟帝想,那这个孩子,也是时候该让他认清楚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可以把他捧上天,也自然能让他狠狠摔下来!
做下这种大罪,晟麟帝计较着是不是该除掉莫天然的爵位,将丽贵妃将为昭容,好好惩罚他二人,让他们,这宫里不能容他们这般肆意妄为。
晟麟帝收回看向虚空的视线,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
但他气归气,想到莫天然过去做的事,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调查清楚再说。
他刚要开口将此事按下,调查清楚再提。
殷美人先一步开了口,控诉莫天然,“十皇妃,你真的是受了丽贵妃指使要来害我吗?!丽贵妃为何始终不肯放过臣妾,十皇妃你竟然为了帮她,连陛下的孩子都不放过。”
口口声声陛下的皇儿,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