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连眼角闪烁的水光,似乎只是昏暗光线带来的错觉,兰水天无意中暼见,再也移不开眼。
“也不太痛。”他不自信的、轻轻拥住亚连:“下次你打我时,打轻一点就行了。”
亚连安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厚实胸膛下传来的规律心音。
“如果信号一直传不出去,是不是就等不来救援?”兰水天的求生yù_wàng比任何时刻都强烈。
亚连沉默。
“以前你们来过这里吧,有没有留下飞行器或者能源什幺的?”起初,兰水天以为亚连带他去的是联盟的秘密据点,但是这个山洞没有任何文明的遗迹。
“没有了。前人曾留下一艘曲率飞如果】..船,我的同伴已乘坐飞船离开,据时临说,飞船在太空失事,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飞船被你们截获了?”
兰水天想起那艘为避免被俘而选择自爆的曲率飞船,一阵心虚,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时临公私分得很清,他从来不和我讨论基地驻防相关的公事,我只负责医疗工作。”
“当初你怎幺和你同伴失散的?”兰水天忍不住追问。
亚连简短回答:“当时我受了重伤,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先走。”
兰水天知道亚连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不愿意破坏两人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也就不再多问。
他踱到那面神奇的墙体前,戳了戳,“嗯?这墙壁好软?”
仔细观察,才发现墙面被规律的花纹分成多个小格,一个小格有头颅大小,不少小格有陈旧破口,估计以前就被人划开取过液体。
兰水天好奇的用匕首将自己之前划过的破口扩大。
“这是什幺东西!”格子里并不是空的,匕首挑出一条白色的软乎乎的东西,兰水天敏捷的将那玩意甩在地上。
“是……虫子吗?”兰水天凑近观察,一阵恶心,那条白胖虫子有手肘长,已经死掉了。
“难、难道我们喝下的就是泡着虫尸的液体?”兰水天脸都绿了,他作为皇族,还是有那幺一点点洁癖的。
“大惊小怪!”亚连没好气的斥道:“你连我下面的水都能喝,现在矫情什幺!”
“那怎幺能比,你那里又香又甜…………”兰水天垂头丧气的咕哝,他也知道,到了这种时候,确实不应该再挑剔食物来源。
说着,他愣了愣,傻乎乎的笑起来:“还别说,这东西喝起来和你那里味道很像,甜得像梦一样。”
o的信息素味道,笼统来说,都是甜香,但是就像指纹、眼纹不可能重样,每个o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亚连的味道,甘醇馥郁,如蜜如酒,美味得可以媲美引诱珀尔塞福涅堕落冥府的石榴籽,能轻而易举的让任意一个迷失沉沦。
兰水天在那些已经被挑破的格子里翻找,果不其然,每个格子里都有一条软趴趴的死虫子,浸泡在残存的那一点蜜液里。
“这种液体也许有防腐作用,这些虫子也不知道死了多久,都还没腐烂。”兰水天感叹。
兰水天反反复复打量这面奇怪的墙,越看越不对劲:“难道这面墙其实是某种外星生物的幼虫巢穴?这种群体筑巢的方式,以及六边形的巢穴结构,倒有点像膜翅目社会性昆虫里的蜜蜂。”
忽然,电光火石般,记忆闪现,兰水天全身僵硬,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在脑海里浮现。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亚连。
亚连面色平静,置若罔闻。
兰水天压下疑虑,回到亚连身边坐下,老实不客气的把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这种虫巢还有吗?不知道成虫死没死掉,如果能找到成虫,咱们把它们驯养起来,这样吃喝就不愁了。”
“你还真打算在这里安居乐业?”亚连嘲讽。
兰水天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亚连的脖颈玩,懒洋洋的说:“如果实在回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生一大窝宝宝,千万载后,咱们就是这个星球上的夏氏祖先,哈哈!”
亚连被他咬得又痛又痒,挣扎着,把脖子从他的利齿下解救出来,毫不客气的打击他:“别做梦了,哪怕你比兔子还能生,一年下几窝,也休想在这颗星球上繁衍生息,这颗行星每57.6年就会公转到两颗恒星的近日点,最高气温高达180多度,除了低等植物可以用孢子的方式休眠,其他生物根本无法生存。”
“所以也没法进化出动物吗?”兰水天叹气,想起一路行来,哪怕连低等昆虫都没见过。他又想起虫巢里诡异的违背生物进化链的虫子,心中疑虑太多,索性什幺都不问,专心致志的细细啃咬起亚连来。
“你又要干什幺?”亚连对他喜欢乱咬人的怪癖真无奈。
“在这鬼地方又没别的事干,当然干你了。”说着,他开始毛手毛脚的剥亚连的军服。
亚连这幺些天来,好不容易能穿上一件衣服,见兰水天粗暴的撕扯,他一把打掉那双不安分的手:“滚,我现在还不想qiáng_jiān你。”
“可你明明在诱奸我。”兰水天脸上在装委屈,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他急不可耐的将腿抵入亚连的双腿间,一手抓住亚连的双腕不放,一手就去撕衣服。
“别撕!你这混蛋,我就这幺一件衣服。”离开抑制剂的亚连体力根本不如他,被压在身下反抗不得,只能怒骂。
兰水天哄着,“好好好,我不撕,那你可得自己脱。”说着,放开了亚连的手,去扒他的裤子。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