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拽到在地。
徐洋闷声倒地,头一下子磕在了马路沿子上,就似被钝器锥过一般生疼,并且后背也不知被什么正正方方的东西硌了一下,疼的火辣一片,“眼睛……眼睛……我要你的眼睛……”女鬼身上的味道腥臭异常,湿滑粘腻的舌头也不知释放了什么有毒腐蚀性的液体,徐洋感觉自己的眼睛火烧火燎,连睁开眼睛都不行。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求生的意志战胜了恐惧,徐洋一只手扣住那还蒙着他眼睛的舌头,另一只手就开始摩挲,一阵胡乱下抓后,他摸到了刚才硌了自己后背的东西——一块板砖后,一个扭身,抓起砖头凭着感觉狠狠地将它一下子砸到了长长的舌头上。
“啊!”女鬼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犀利惨叫,唰的一声收回舌头,竟跑得无影无踪。
这样……跑……了?徐洋拿着板砖,眯着眼睛,保持着刚才拍砖的动作,警戒地看着四周,现在的他感觉眼睛火辣一片,比摸了洋葱汁都难受,只能微微眯起一道小缝,眼中不停地流泪,他用空余的手摸了一把,继续谨慎地观察了半天后,这才将板砖一丢,一下子松懈下来疲劳地瘫倒在了地上。
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差一点就要恶心的长舌女鬼勾去了他的眼睛,徐洋长长哀叹了一声,天啊……难道自己就是招鬼的体质吗?从厕所里的手、跳芭蕾的姑娘以及刚才那个找眼睛的女鬼,他大一一年还没上完,就遇上了这么多事,也亏的自己坚强,还有夏末做后盾,说不定早就退学了。
眼睛里还是腥辣一片,液体似泪水般般源源不断地从眼角留下,徐洋摸了一把,鼻间蛮是淡淡的血腥之味,他眯着眼睛凑近一看,哀叫了一声,竟然流血了!
疼疼疼疼死了!徐洋感觉自己气力回来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但一只手还是防备地拿着扮装,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熟练地又给夏末打了一个电话,这次不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而是直接变成了“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气的他差点摔了手机。
这个夏末!到底在搞毛!他刚才差点又死一回!徐洋咬着牙在心中骂骂咧咧,但还是眯着眼睛,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想回宿舍处理,哪知刚刚回头,就看见前面冲过来一道白色的影子,看见徐洋不人不鬼的模样生生止住了脚步,“呀……!”女子叫喊声一下子在安静的校园内尖锐的响了起来。
天!女鬼难道又回来了?徐洋举起板砖,眯着眼睛,急速后退了几步,摆出防卫的姿势,警惕地问:“谁?”眼前的白影也后退了几步,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那道白影才开口,颤抖着问:“同学……你没事吧?”
徐洋听到“同学”这个称呼松了一口气,连忙用自己袖口擦了擦满脸冒出来的血,这才依稀辨认出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岁左右,梳马尾辫,戴着耳机,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女生,连忙将板砖一扔,摊手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碰见了坏人自卫呢,吓得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个……我是05届生物学院的学生,你也不用害怕,我真的是遇见坏人了……”
徐洋急急匆匆地解释着,就怕眼前的女生不信打电话报到110或者叫学校的保卫处,那自己可真的是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哪知眼前的女生似乎更关心的是他的伤势,小心翼翼地上前走了两步,伸头过来端详着徐洋的脸,焦急地问:“同学,你满脸是血呢,要不要先去医院?”
徐洋又拿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脸,这才看清眼前这个女生的长相,这个梳马尾辫的女生很漂亮,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瞳孔是非常纯粹的琥珀色,只有左眼眸底似乎有点血斑,后来听她自己介绍是因为出生的时候护士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仔细看的话笑起来还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穿着一身运动休闲装,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徐洋眯着眼睛,这个时候也不敢豁然求救,说不定这女同学也是鬼怪一枚,辨认了半天,只能问:“同学……这个……能不能不要去医院?……我怕医院的味道……”
女生看起来是个极其热心肠没有警惕性的人,似乎一下子相信了他的说辞,咬着嘴唇搀扶上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又看了看四周,嘟囔起来:“怎么办,我也没拿手机……”说着,她便问徐洋:“附近也没有医院,你这个必须止血,这样好不好,再往前走马上就到医学院了,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你看行不行?不要再拿袖子摸了!当心感染!”
徐洋似小鸡吃米般点点头,反正他也不想出校门,便跟着女生乖乖地去了医学院。
医学院的教学大楼是c大在02年新盖的,一共七层,装修的富丽堂皇,大理石的地板,欧式的吊灯,四周的墙壁挂满了各式学生社团的活动广告、各式学术报告的广宝以及各种医学类的报纸,并且整栋大楼也没有守卫,阴森森地让徐洋眯着眼睛都能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这里似乎有点不对劲……徐洋感觉自己的心怦怦跳,但是前面带路的女生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用温暖的手拉着他小心翼翼地坐上了电梯,直奔六楼。
下了电梯后女生就轻车熟路地用钥匙开了临近电梯的一扇门,徐洋一进去,当场就吓了一跳。
这是一间大概三十平方米的房间,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书柜、衣柜、办公桌,但让徐洋最为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