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轻蔑一笑,单脚踩在那个昏迷了的大汉身上,眼眸中似乎闪过一道猩红血光,一字一顿,狠厉地轻声说:“我再说一遍,现在给我滚,如果我再见到你在c大出现,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说着,他起身扭头就走,徐洋愣了一会儿,突然醒过神,复杂地看了张博仁一眼,便快步冲出门去。
白乐天走的非常快,徐洋叫了好几声他也不停下,没办法只能拼命跑了几步才拦住了他:“白乐天!你这是怎么了?张联他已经死了,你干嘛当着他父亲的面……”
这句话刚说到一般,疾走的白乐天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似第一次见徐洋般打量了他半天,僵硬着脸,脸上变化了好多种表情,最终交叉着双臂抱着胳膊,一脸漠然,却又带着一点声嘶力竭:“徐洋,你难道一、点都不恨他?要不是他陷害你偷钱,要不是你运气好他早就鸡奸了你,说不定你的下场就跟他别墅里那些被虐杀的男孩一模一样!这样你都不恨他?”
什什么……?徐洋的脸一下子变的刷白,倒退了几步,白乐天……到底知道了什么?
30、 c大灵异事件簿(六) ...
白乐天阴毒的笑了笑,微微仰头看着比他高一点的徐洋,一字一顿地说:“徐洋,你让我感到非常恶心。”
恶……心?这?徐洋有些不知所措,白乐天一把抽开他的手,转身就想走,他一下子着急,一下子跑到他面前,张开手将他拦了下来,急促地有些结巴:“你你你你等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白乐天冷哼了一声,一把将徐洋拨到了一边,“你就是个伪君子,徐洋,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那么恨张联,现在还替他说话?”徐洋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他苦笑了一声,“白乐天,你没看出来吗?我是害怕你出事啊!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啊!”
“哦……?”白乐天玩味地看着徐洋,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之情,不知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慢慢地走上前,拖着长长的调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看,你是怕你自己出事吧?难道你忘了吗?今年1月26号,你和张联在音乐学院里发生的事?”
他……也知道这个!徐洋感到自己有些惊慌失措,不由地倒退了几步,他震惊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白乐天,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虽然与白乐天没怎么相处,但也知道他绝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今天这样反常,肯定有问题。
白乐天的长相只能算是普通人,浓眉大眼,他很瘦,并没有徐洋高,此时的他看见徐洋一脸震惊的模样,低声讥笑了一下,神色中显现从来没有过的慵懒之意,慢慢将手插在尼龙大衣的口袋中,歪着头恶毒地笑了笑:“我可没有说错,徐洋,你真是个可怜虫,被人侮辱成那种样子也只能躲在你小男朋友怀中偷哭。”
徐洋暗自用指甲掐了掐手掌心,定了定心神,苍白的脸闪过一丝红色,小声问:“这些你怎么都能知道?”白乐天扬了扬下巴,勾着嘴角歪笑,轻飘飘地说:“你……猜?”
这人!徐洋边哼哼地笑着边点头,心中不由来气,再也止不住自己,怒气全部爆发起来,上前一把拽住白乐天的领子,咬着牙低声说:“白乐天你给我听着,你说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道,你尽管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法律上讲究证据,有本事你就把我在场证明找出来,,我徐洋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说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到白乐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子,急促地说:“白乐天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隐私的,但‘独善其身’这句词你也应该知道,你我本来就不熟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的独木桥,你懂吗?“
“哦……”白乐天没有插话,认真地听了徐洋说的这么一大段话,也不在意徐洋一直揪着他的领子,睁着大眼睛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原来我们之间不熟啊……”说着,他用冰凉的手覆盖上了一直揪着他领子徐洋的手,歪着头轻笑道:“呀,原本软绵绵的性子怎么变得这么火爆?真像猫被踩了尾巴,咂咂……看来夏末把你调教的不错吗?你俩上床了吗?喜欢用什么体位?还是需要增加点情趣?”
“混蛋!”徐洋脑中空白,卯足全力一拳打了上去,狠狠地将白乐天打翻在地,看了看四周正在悄悄打量他们的行人,冷哼了一声:“白乐天你给我,还有下一次的话,可就不止这一拳了。”
白乐天跌倒在地,嘴角被打红了一块都破了皮,看来徐洋这一拳打的确实很用力,不过他却伸出舌头,眯着眼睛极其qíng_sè地用舌尖舔了舔伤口处,突然抬起左手,顽皮地做了一个军礼:“得令!”说着,他竟起身就走。
徐洋看着白乐天潇洒的背影半天都回不过神,直到他的身影出了视线才觉得自己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这个白乐天真的很不对劲……似乎壳子里面换了一个人。并且他也知道张联和他发生的所有事……想到白乐天说是张联诬陷他偷钱这件事……这是真的吗?但现在死无对证了……
徐洋突然觉得自己很累,自己来到c市还不到一年,就遇见了这么多事情……他有些茫然,一个人单独地站在原地呆愣愣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半响后才觉得自己脚底板往上窜着寒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疲惫地朝夏末的宿舍走去。
这个